楚北邙將蘇陌帶回府上,看到她肩上的點點血跡,當即眉心一緊,吩咐手下去請太醫。
這楚北邙將人帶回王府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林城的耳中。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看清楚了?平王殿下帶回來的人真的是蘇陌?”
小廝跪在地上,言語肯定地說道:“千真萬確!還是平王殿下親自將人抱回來的!”
“簡直是無可救藥!”林城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將小廝嚇得一個激靈。
林城咬牙切齒地說道:“真不知道那個蘇陌到底給平王殿下下了什麼藥!平王殿下居然對她如此上心!”
在外人看來,林城是不懂尊卑之分,可隻有林城清楚楚北邙在邊境的這些年是如何熬過來的。
如今楚北邙有機會繼承儲君之位,林城又怎麼忍心看著他為了一個女人二錯失機會?
他的眸中閃過一道寒芒,隨即對小廝勾了勾手,“你過來,按我說的做。”
小廝聽完林城的計劃後一臉驚惶,“這……這萬一被平王殿下發現怎麼辦?”
“一切後果我來承擔,你隻管照做。”
……
湖心亭中,楚雲凰已經打發下人送許婧回去了,而他自己則仔細打量著那個破損的欄杆,眉心緊鎖,眸光森寒。
如果真的是因為年久失修導致欄杆破損,那麼他或許還會相信整件事是一場意外,可這欄杆的端口齊整,根本就是事先有人將欄杆割斷再粘上的。
楚雲凰自然相信蘇陌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分明就是許婧自導自演了一出苦肉計!
拿著那斷裂的欄杆,楚雲凰沉著臉色回府,他倒是要看看這物證就擺在這兒,許婧還如何狡辯。
太子府上,許婧剛洗完熱水澡,丫鬟一邊幫她擦拭頭發,一邊心疼地說道:“小姐,您這是何苦呢!就算您想陷害她,也不必搭上自己呀!這幸虧太子殿下及時趕到,否則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萬死難辭其咎啊!”
“我可沒想以身試險!”許婧冷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我原本是把她推進湖裏,誰知道她反應倒是機靈,我一時失去重心,這才不小心落入了湖中。”
“那豈不是白費了小姐的這番心思?”
許婧得意地笑了一下,“幸虧我留了一手。我在戒指上淬了毒,此時她恐怕已經毒發了。”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踢開,看的站在門口的楚雲凰,許婧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太子殿下……”許婧的聲音都透著一絲慌亂,也不知自己剛才說出口的話被聽到了多少。
楚雲凰冷眼看向許婧,將手裏的欄杆扔在許婧麵前。
“解釋。”
隻有冰冷的兩個字。
許婧還在裝傻,一臉詫異無辜,“太子殿下這是何意?要我解釋什麼?”
“你剛才所說的話本宮全都聽見了,難道還要本宮一字一句的複述給你聽嗎?”
許婧臉色一轉,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柔軟,“是我故意設計的又如何?若不是她不識好歹不肯離開京城離開太子你,我也不會對她下殺手。這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