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太子府的馬車上,看著掌心中蘇陌的手帕,楚雲凰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勸說自己的話。
記憶仿佛一下子穿梭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的他還總是很依賴楚北邙這個哥哥。
而每次當他闖了禍,楚北邙都會站出來維護他,甚至替他背鍋。
十幾歲的時候,請問楚北邙已經在邊境駐守,可是一旦看到什麼好玩兒的新鮮玩意兒,楚北邙總會派人送到京城來給他。
這些點點滴滴都不是假的,他們從前的兄弟感情也是十分信任的。
楚雲凰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墜,眼神逐漸凝重。
他喃喃道:“大哥,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
平王府上,楚北邙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突然嗓子發癢,他咳了幾聲,掌心竟有一片猩紅的血跡。
“殿下,你回來了。”
聽到林城的聲音,楚北邙迅速握緊了手掌。
林城陰沉著臉色走過來,遞給楚北邙一巾方帕。
“殿下,你我自小一起長大的,你覺得你的心思能瞞得過我嗎?下次最好把嘴角的血跡擦幹淨再裝無事。”
楚北邙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露出了馬腳,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接過了那巾方帕,擦幹淨自己的唇角和掌心。
林城歎了口氣,“你體內的毒著實有些難解,神醫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關研製解藥,我想很快就有進展了。”
“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死掉。就算我死了,也會在死之前給你安排好後路。”楚北邙的語氣帶著幾分調笑,努力的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林城卻始終陰沉著臉,“殿下,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與皇後之間的新仇舊恨早就該報了,眼下就是最合適的時機。”
“夠了!”楚北邙打斷林城:“我有我的打算。”
林城還想說什麼,但楚北邙已經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回了房。
不過楚北邙接下來幾天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鄔淩琦可謂是幾次登平王府的大門,但楚北邙都是一次次找借口搪塞了。
鄔淩琦也是出奇的好脾氣,也不惱,但就像請安似的,每天都會登門,在正廳喝上一盞茶再離開。
終於在第四日,楚北邙沒再聽到府中的人彙報鄔淩琦拜訪的消息,他狐疑的皺眉問道:“今日羌鄔的公主沒有來過府上?”
“今日沒有。不過聽說公主去了太子府,應該是想讓太子陪她在京城轉轉吧。”
楚北邙眉心輕蹙了一下,“找太子?”
這鄔淩琦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
許婧費了很多心思才從將軍府溜出去,第一時間就去了太子府,可是剛到府門口,就見到楚雲凰和鄔淩琦有說有笑的走出來。
與鄔淩琦對視了一眼,二人之間的火藥味濃重。
單單是看鄔淩琦身上的服飾,就猜到了她一定就是那位羌鄔的公主。
許婧妒意心起,陰陽怪氣的說道:“想必你就是羌鄔的公主吧?可能你們羌鄔的規矩與我們不同,像你這般未出閣的女子,是不應該隻身一人進入男人的府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