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心中一陣後怕,“那萬一殺手真的藏起來了,他不會繼續對大少爺下手吧?”
蘇陌當即吩咐車夫再快一點。
雖然蘇府下手在蘇景澤身邊守著,但殺手倘若真想要了蘇景澤的命,難免不會連下人一起滅口。
一路緊趕慢趕,馬車剛停到蘇府門口,還未停穩,蘇陌已經跳下車疾步而行。
小廝幾乎是跑著在前麵帶路,走進屋子,看到下人已經帶了大夫在給蘇景澤診治,這個才鬆了口氣。
見到蘇陌走進來,這個屋裏的大夫和下人立刻就給她跪了下來。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
“都起來吧,不用這麼多規矩。”蘇陌的目光始終盯著蘇景澤,擔心的問著大夫:“我大哥現在怎麼樣?”
大夫歎了口氣,不忍說出結果。
“皇後娘娘,您還是自己診脈吧。”說著,讓開了床邊的位置。
蘇陌心中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坐到蘇景澤的身邊,食指中指搭上他的脈,臉色愈發的難看。
“怎麼會這樣?”蘇陌滿眼的難以置信:“他全身的武功都廢了,而且是被強行廢除的。”
大夫點了點頭,“對於一個常年習武的人來說,突然被廢掉武功,簡直就像形同一個廢人。不知道是誰這麼殘忍的手段。”
“而且大少爺之前受內力衝撞,現在心脈脆弱。也隻有皇後娘娘您能行針幫大少爺護住心脈了。或許等大少爺醒過來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蘇陌讚同的點了點頭,讓他們都出去,然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針包。
她下針的手有些微抖,讓她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神,讓自己不去多想,專心的下針。
蘇景澤也在緩緩轉醒。
當他睜開眼,朦朦朧朧看到蘇陌的時候,啞著聲音問道:“你怎麼會來?”
“我不來,難道等著你被熬死嗎?”蘇陌撤了針,關心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何人傷你?怎麼會廢了你全部的武功?”
蘇景澤的視線已經清明,心口處微微刺痛,渾身就像是被人打斷了骨頭一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苦澀的笑了一下,說出了一句讓蘇陌震驚的話——
“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是我自己廢了這身武功的。”
“你瘋了?!”蘇陌無法相信這個結果,“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是在維護那個廢掉你武功的人是不是?到底是誰?”
蘇景澤搖了搖頭,“我沒有騙你。你可以仔細的整一下我的脈,我自己廢掉武功和被人強行廢掉武功,身體的自損程度是不一樣的。”
這番話提醒了蘇陌,倘若蘇景澤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被人強行廢掉武功,那麼經脈斷裂會嚴重一些,相比之下,此時蘇景澤的傷反倒是溫和了許多。
但這也讓蘇陌更加不能理解。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景澤顯然是不想提起這件事。
“都已經過去了,反正我這條命也算是保住了,雖然廢了武功,我以後也能夠做一個平凡人,不再去打打殺殺。”
蘇陌心疼地皺起了眉頭,“你知不知道對於一個自小習武的人來說,被廢了武功,你的將來就會像一個廢人一樣,要恢複要花上很多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