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秘的模樣吸引了達一和玉香罕,他二人也湊了上來。
“爆炸所消滅掉的、重疊的時空有時候也會錯亂,將一些原本屬於別的線的記憶安在了另一條線的人身上。
所以我們懷疑這個所謂的不凡道人便是擁有其他記憶的人。
據傳因為兩次大爆炸致使八條線隻剩下為將、貪狼和度難三條線,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就是其一度難。
但是沒人知道究竟是為什麼爆炸,又或者不是同一次的爆炸。”
“你說我們所處的這個時空叫‘度難’?是你們機關壇發現的?”小酒心中無比激動,乃至於她的大腦像是無法轉動,讓她變得遲鈍。
九天笑著說:“自然不是,是我這次在乾清觀聽李玄真道長說的。
他提到三十年前的一次爆炸,所有人,包括我東山島的人都感覺爆炸就是來源於東海。
不過我東山島並沒有傷亡,應當不是在我們那裏。
我猜測,丹鼎壇或是道法壇應是已經掌握了知情人,不然不會知道得這樣詳細。
而且他們一直拒絕解決通天教為惡這件事,我認為與這時空爆炸也有關係。
這些都是我來京城這幾日察覺到的,但有一點很奇怪的,就是他們不斷提起常玉卿。
聽他們之前的意思,道法壇的常玉卿早年前就已經瘋癲了。
他這些年一直在石門縣城裏騷擾每一個路人,不知怎麼的,他們卻每每都要提起他。”
這件事太過神奇,就九天一人說話完全是夠了,根本無人插嘴打斷他。
“前年,北地有過一起爆炸,可是都與前幾次一樣,沒有任何地方因爆炸而損壞,爆炸一事越來越近,仿佛不久後便會到我們這裏。”
達一這個時候才好奇問:“你是說京城會炸?”
“我是說度難!”九天鄭重其事的樣子,讓小酒覺得有些可怕。
她感覺,爆炸是破劫引起的,而破劫會將整條線炸沒,修道者們現在對破劫趨之若鶩,這不就是一個死循環?
從乾清觀出來,小酒還覺得自己暈乎乎的,破劫與否變成了一個很難抉擇的事,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下一個劫源在哪裏。
玉香罕對這奇怪的八條線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是問她:“你知道為什麼木箱子不願意去乾清觀嗎?我覺得他有事瞞著我們。”
小酒隻道:“我猜測他不想與雲夢山的人相見吧。”
他不想說他是機關壇的她就不問,就像她不想說她所謂的天庭才是現實世界一般。
玉香罕並不熟悉老君派,“雲夢山?我們國家也有一座山,叫‘雲弄山’。
不過那裏是軍營,我還沒進去過,等我曆練成功回去,我也要去軍營,說不定當個大將軍呢!”
不論是雲夢山還是雲弄山小酒都沒聽過,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在這個世界裏她其實也是螻蟻。
“到時候我們去找你,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們。”她說著違心的話,她不想去雲弄山,甚至不想再繼續尋找劫源。
他們從乾清觀回來,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暮昔之與昨日關心筱萸的遊俠打得正歡。
詢問過周圍看熱鬧的人才知道,暮昔之這一日一直與那遊俠決鬥,遊俠輸了四五次,現在依然不服,正在叫囂要與暮昔之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