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那樣覺得是他們的事,我隻管做我自己的事便好。”
這一長串,小酒聽完感覺好深奧,但又覺得自己好像懂了,“師傅,你玩他們啊?”
對麵人卻鄭重其事起來,“怎麼能說是玩呢,我也是真心對每個人好的。
他們確實感覺到了我的付出,對吧?我對每一個人好,並不奢求每一個人都能有所回應。
有幾個能回應的,算是對我的肯定吧。”
坐在小酒身邊的暮昔之全程都聽見了,“你這是博愛呀。”
筱萸笑了,“是呀,我溫暖世界,也要世界溫暖我的呀,不然,我怎麼有心力懸壺濟世呢。”
“我師傅這樣的才是大愛呢!”小酒醉醺醺的,又倒了一杯酒在肚子裏。
那些愛恨情仇反正她也不懂,有這樣對花草樹木,對每一個人的愛,她感覺,也挺好。
她拿出陷仙劍碎片,嘻嘻哈哈地舞劍花,還學暮昔之那天用木枝砍小飛蓬逗他們玩。
玉香罕見了這麼神奇的東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她懷疑這水中有什麼會讓人開心的藥草,可喝下後並沒有覺得有那麼快樂,反而讓她犯了難。
小酒有些站不穩,暮昔之便來扶她,看著她的樣子一邊說“傻瓜”一邊又忍不住跟著笑。
“我才不是傻瓜呢!”她不利索地收著劍,最後隻能是換了隻手握住。
“你不想去乾清觀,就不去,我們是隊友,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她墊著腳,一伸手像男子間時常那樣去攬他肩膀。
卻因為太矮了掛在他脖子上,“作為這個世界中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喜歡的就是我不喜歡的。
你不想要的東西,”她手一揮,“我看都不看一眼!”
暮昔之喉頭一緊,心中默默想:還好這丫頭隻是喝了酒這樣,平日若天天拿這些好話哄著自己,自己恐怕要為她豁出命去了。
這喝醉了的人腳下虛浮又掛在他脖子上,更是站不穩,他想穩住她,但現在伸手便隻能握住她的腰。
他心裏砰砰跳著不敢上手,隻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任由這人掛在自己脖子上,又覺得這靠得太近,往後撤了撤。
小酒見他又開始扭捏了,緊了緊自己的手,“永遠相信你,永遠支持你,”她回頭看向玉香罕,“你們!”
暮昔之被她帶著也跟著轉了過去。
說話間,雨停了,地氣蒸騰上來更加烘熱,周圍樹梢的蟬鳴叫不停。
它們太吵了,吵得像是四野無人,吵得全世界隻剩下它們。
質日清晨,小酒第一個便醒了,前一晚喝了些酒,整晚睡得都極好。
她一邊洗臉一邊慶幸,若不是酒精,她昨晚定然會滿腦子事情睡不著的。
“我總算知道那個麵癱臉為什麼瞧不上官府那些任務了,一次就給幾十銀,打發叫花子嗎?”也睡醒了的玉香罕一大早就開始抱怨。
小酒失笑,“你以前不還覺得五十銀很多嗎?”
玉香罕拿起自己的八道密言圖背在背上,“以前是以前。
那時候我剛到中原,根本不了解,這裏的東西都那麼貴,特別是京城,都是亂喊價!”
小酒也收拾妥當,二人並肩走出房間,剛出了門,便被地動山搖晃得無法站立於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