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真是受不了唐小婉的裝腔作勢。
先不說她根本就沒有推她,就算她真的推了,一個將近一米七的成年人,哪有那麼嬌弱?況且,唐小婉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演的。
可惜啊!陸景琛看不出來。
在他眼裏,蘇瑾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將唐小婉扶到一旁坐下,陸景琛麵容陰沉地走近蘇瑾,見他揚起了巴掌,唐小婉連忙開口製止道:"阿琛哥哥,不要!不要動手。"
委屈地蹙著眉,唐小婉嗓音低啞地小聲喃喃道:"是我自己身子弱,不怪蘇瑾姐姐。"
故意將手放在扁平的小腹上,唐小婉的眉宇間盡是悲涼:"要是我沒有流產,身子骨就不會這麼差了,蘇瑾姐姐對不起,我……"
說到傷感處,唐小婉的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看到她哭,陸景琛的心都要碎了。
與此同時,他對蘇瑾的恨又加深了幾分。
要不是她!
要不是這個賤人殘害。
小婉就不會流產。
要不是她推父親下樓。
他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裏昏迷不醒。
"蘇瑾!蘇瑾!!"
咬牙切齒地咀嚼著這個名字,陸景琛的眸底猩紅一片,猛地拉起蘇瑾的右手,他恨恨地說道:"既然你手這麼賤,不如我廢了它。"
話落,他毫不猶豫地將她的小拇指用力地往反方向一折,隨著哢嚓的一聲脆響,蘇瑾疼得整個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張著嘴,她疼得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緊閉的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沒有停頓的,陸景琛又折斷了她的無名指和中指,最後直到蘇瑾哭著求饒,他才好心地放過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道:
"記住,這就是手賤的下場。"
"……"
垂眸看著殘廢的右手,蘇瑾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她的心好痛,痛得無法呼吸。
蘇瑾的腎髒已經開始衰竭,現在陸景琛又廢了她的右手,她知道,從今天起,她再也無法從事她最愛的醫護工作,她再也不能拿手術刀了,這對於她來說,比死了還痛苦。
沒有理會跪在地上哭泣的蘇瑾,陸景琛起身去給唐小婉熱了飯,病房裏,兩人相談甚歡,唯有蘇瑾孤獨的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
她眼睜睜地看著陸瑾琛給唐小婉夾菜。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溫柔地給她擦嘴。
一個個曖昧的畫麵,看得蘇瑾心如刀絞。
閉上眼,她無聲地落淚。
……
晚上十點半,陸景琛送唐小婉回家。
耐心地等他們走後,蘇瑾才慢慢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跪了這麼久,她的膝蓋早就腫得不像樣了,每挪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費勁兒地挪到門前,蘇瑾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她要回家,她要去見小哲。
一天沒見到兒子,她都快急瘋了。
"陸太太,您要去哪裏?!"
蘇瑾剛打開門,就有兩個保鏢迎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愣了下,她回答道:
"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不好意思陸太太,陸總走時有交代,他說沒有他的允許,您不能離開這裏半步。"
"你說什麼?!"
沉下臉,蘇瑾冷冷道:
"你們敢攔我?注意你們的身份。"
"我們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奉命行事,陸總說了,要是您非要走,我們可以對您使用強製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