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憶蕪看了一眼黃芩,複而語向細絹,“皇後娘娘懿旨,好生救治文美人,務必讓其醒來。”
細絹頷首應下,隨即傳了侍衛入屋,將黃芩和那宮人都帶了下去。
那廂鍾粹宮外,夜風寒涼,太後不禁咳嗽了幾聲,複而卻是有些慍怒,“你還要護她到幾時?”
朱遊遠麵色不改,淡然輕語,“母後還要害她到幾時?”
“……”
“兒臣也希望,母後不要再給兒臣維護她的機會。”
太後終是沉眉,抿了抿唇,並未應聲。
其後未久,宮正司的差使到了翔鳳宮,馮落櫻聽罷報備,將所呈供狀略看了兩眼,長睫微垂,“送去宸清宮讓皇上過目。”
“是……”
差使一走,馮落櫻依舊是低眉看向明耀,一日未見笑顏的馮落櫻終是微微勾唇,如意則出屋向王祥示意,複而回屋淺笑看向馮落櫻,“娘娘該用膳了。”
“等會兒吧,賢妃還沒過來。”馮落櫻輕淺一語,帶著一絲疑慮。
卻是時,徐憶蕪盈步入屋,“等久了罷?”
馮落櫻抬眸一笑,複而起身相迎,徐憶蕪亦是淺笑走來,“事情已經解決了,太後和哲王都是證人,涉事的人也已經押去了宮正司。”
馮落櫻走至桌案前落了座,“先前送去的也已審訊完了,適才差使來報過供狀,現在已經送去宸清宮了。”懷中明耀丫著手要抱抱,馮落櫻唇邊不由得展開一絲暖暖的笑意,輕輕捏了捏那圓潤的小臉。
徐憶蕪亦是隨之落座,柔聲輕語道,“現在就看皇上如何處置了。”
馮落櫻微眯了眼,文氏與李氏不同,文氏乃是靠著出賣李氏而起,其本便有不義之心,皇帝約莫也是沒有長留之意的。
誠如馮落櫻所料想那般,朱佑祁拿到供狀之時,當即便下了旨意,將供狀上所牽扯到的人一應關押,而蕭太醫無罪放歸回家養傷,歸期不定。
翌日早朝,文家因外臣幹預後宮被問罪,加之所得供狀中提及昔日皇後生產之時,文家安排太醫意圖謀害皇嗣和皇後,而今傷及太後且陷害皇後,罪證確鑿,被誅三族,文美人文婉亦被下旨誅殺。
消息傳到翔鳳宮,馮落櫻和徐憶蕪皆是相視一笑,算是除去了心腹大患。然而對於馮落櫻來說,文家覆滅自然是好事,但她難以釋懷的是她與朱佑祁的爭執。
其後未久,命懸一線的文婉終是蘇醒過來,守在榻邊的也是她熟識之人,如意。
見得文婉醒來,如意終是鬆了口氣,挑眉一笑,“文美人,你總算醒了。”
文婉緊皺眉宇,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
如意隨即道,“皇後娘娘已經查明,利用山豆根加害太後一事實乃你主使,且因此查出了文家安插在後宮中的諸多眼線,現已將所有人員盡數關押在牢,還有之前皇後娘娘生產時,文家意圖謀害皇後一事也已昭然,皇上已經下旨,文家三代以內親族盡數誅殺,無一幸免,至於文美人您,皇後娘娘念在你侍奉皇上多年份上,特地賜一丈白綾留你全屍,文美人,謝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