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擔任大家長以來,從未想過家族內部居然出現了如此多的叛徒,從未想過我們本應攜手共進的同胞之間居然有著這麼多失節的血脈相連的親人,這或許與他們沒有忍受住猛鬼眾的誘惑有關,但最主要的責任在我這個大家長身上,在這裏我需要需要向各位致歉。”
橘政宗突然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個鞠躬來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哪怕是自認為在場眾人裏最熟悉橘政宗的源稚生也沒有料想到這一幕。
一眾小輩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場麵,也從未想過這種場麵,蛇岐八家沒有人敢想象大家長給自己鞠躬這種事,除非是死亡,才能可能在自己的葬禮上收獲來自大家長的鞠躬,但那隻是微微鞠躬示意一下,現在橘政宗的禮節已經重大到哪怕是讓他們當場切腹自盡都不為過的程度了。
老人們同樣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長的尊貴地位在他們的印象裏更為透徹,更為牢固,小輩們終究隻是剛剛登上這個舞台,而他們已經在此演出許久,更加清楚大家長這一名稱和位置的分量之重,麵對這一禮節,在蛇岐八家眼裏大概隻有日本天皇才能給予對等回禮,他們如果敢對等回禮那是要被斬首的。
家主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齊齊的望向風魔小太郎希望這位若頭可以給出解決方案。
“大家長不必行此大禮,這些叛徒死有餘辜,身為家族的一員卻還存有二心,不僅辜負了家族對他們的栽培和信任,更是辜負了大家長多年來為家族兢兢業業所付出的一切,”風魔小太郎以覲見天皇的禮節回禮橘政宗,“倘若沒有大家長,可能家族早已分崩離析,徹底變成秘黨的傀儡,家族的數千年的傳承也會盡被外人捏在手裏,甚至有可能族人都會淪為秘黨的實驗對象。”
所有人一起跟著風魔小太郎回禮,卻不敢隨聲附和,這種時候唯有有著若頭之稱的風魔小太郎可以發言,其他人發言並非不合族規,族規並沒有講述這一點,因為族規從未考慮過大家長行此大禮的時刻。
但是在大家長與若頭對話時插嘴,哪怕兩位沒什麼意見,但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僭越,除了蛇岐八家的少主源稚生,別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以後多半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老爹,這種話就沒必要說了吧,”源稚生說道,“你對家族的貢獻有目共睹,也沒有人可以反駁,家族這些年來雖然地盤沒有以前大了,但是其他方麵卻是越來越好,而且家族這些的地盤慢慢縮水也是有原因的,那些議員還有官員不願意看到蛇岐八家一家獨大的場麵,再加上猛鬼眾賄賂的那些官員議員的煽風點火,所以他們對於猛鬼眾向來比較縱容,但對家族卻是步步針對,如果不是國會裏那些議員的提案,大概老爹你早就把猛鬼眾滅掉了吧?”
“稚生你也就不必安慰我了,”橘政宗抬起身,眾人稍遜其後,“無論做出什麼功績,現實就是我們在黑道的地盤逐年縮水,我們的宿敵猛鬼眾越發壯大,他們已經從曾經需要我們的憐憫才能生存下去的弱者變成了如今快要能和我們分庭抗禮的強者了,並且他們的行為也越來越過激,絲毫不顧念當初家族對他們的憐憫,用最殘忍的方式來對待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