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是為了繪梨衣嗎.....”源稚生喃喃道,他明白了橘政宗的意思,繪梨衣,也就是上杉家的家主上杉繪梨衣,如果是她的話,那麼必然是需要進化藥的。
因為上杉繪梨衣是蛇岐八家的月讀命,也是最凶最惡之鬼,源稚生很清楚哪怕是自己的弟弟,皇的對立麵,身為極惡之鬼的源稚女,都比不上上杉繪梨衣,甚至可以說上杉繪梨衣比猛鬼眾的任何一隻鬼都更適合鬼這個稱呼。
其他鬼大多是受到了龍族血脈的影響而在性格甚至人格等方麵有著極其嚴重的問題,而上杉繪梨衣則是被龍血侵蝕到生命垂危,甚至無法開口說話。如果上杉繪梨衣開口說話,那麼說出的隻會是龍的語言,而這會直接啟動上杉繪梨衣的言靈,帶來無法估量的災害。
這樣的上杉繪梨衣確實需要進化藥。
但這樣的解釋源稚生很難接受。
他並非不想拯救上杉繪梨衣,甚至可以說他是最像拯救上杉繪梨衣的幾個人之一,他幾乎是將上杉繪梨衣當做自己的妹妹,最開始也許有著某種償還的愧疚,但後來卻是真真切切的把上杉繪梨衣當做自己的妹妹。
如果有能夠拯救上杉繪梨衣的方法源稚生也會去努力尋找,但不應該是這種方法。
又或者,如果這種方法可以挽救上杉繪梨衣,那麼當初也許就可以挽救.....源稚女。
“我並不是用進化藥在延緩繪梨衣的病情,”橘政宗察覺到了源稚生的想法,解釋道:“我用的方法是取得死侍的血清來不斷清洗繪梨衣的血液,這樣可以不斷推後龍血對她的侵蝕,盡管每過一段時間她的身體又會變成原來那副模樣,但是有了這種技術還有這個實驗室,起碼讓我能夠做到不斷地將她龍化的進度拖回去,可以一直這樣僵持著。”
源稚生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看著橘政宗,麵無表情,但任何熟悉源稚生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竭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就像暴風雨前層層堆疊的烏雲,他張開嘴,聲音毫無波動,他說:“如果有這種技術,那麼在以前,是不是也能救回...稚女?”
“我也曾想過這件事,但可惜的是為時已晚,”橘政宗重重的歎了一生,“稚生,你知道在我剛剛進入這個家族的時候,我所看到的是什麼嗎?”
“什麼?”源稚生下意識的問道。
“分裂,自相殘殺,還有衰亡。盡管彼時的蛇岐八家同時有著秘黨和猛鬼眾兩個大敵,但是家族並沒有因此恐慌或是畏懼,也沒有因此勵精圖治,更沒有兢兢業業來實現家族的重新崛起,他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做,因為有日本分部,有秘黨。在秘黨的幫助下蛇岐八家不需要擔心來自猛鬼眾的威脅,更何況猛鬼眾在那時也算不上什麼大敵,家族裏沒有人認為猛鬼眾能夠給家族帶來什麼危機。
至於秘黨,那時的家族認為根本無法反抗秘黨,因為秘黨實在是太強大了。尤其是那時的諸位家主,他們對秘黨心懷畏懼,因為他們站的夠高,知道秘黨有多麼強大,知道相對於秘黨而言,那時的蛇岐八家根本算不上什麼,根本沒有與秘黨開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