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290、血月亮(1 / 3)

由於那故事特別離奇,所以我印象深刻,幾乎記得所有明顯的細節,鄧紅昌從地底下挖出這一堆堆的瓦罐,就讓我特別心驚,頓時就想到封魂罐的傳說。

鄧紅昌將瓦罐排列在一起,一一揭開瓦罐上的封泥,我們跟他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瓦罐裏麵到底藏著什麼。就看到那些孤魂野鬼一個個向瓦罐裏鑽進去,才不過眨眼功夫,那些爆炸而死的孤魂野鬼,全都鑽瓦罐裏麵去了。

鄧紅昌又把這些瓦罐在土裏埋好,做好這一切,他又跟她死鬼老婆糾纏調笑了一會兒,便獨自一人下了山,他死鬼老婆遁身進了樹林,很快就不見了。

我和龍哥又悄悄跟蹤鄧紅昌,這廝下了山,就近找了個市鎮,先去餐館吃了頓飽飯,跟著又去休閑店打了野食,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來,又找了家麻將館打牌。我倆跟蹤的很不耐煩,心想這人渣老在在市鎮上晃悠,幹的淨是上不得麵兒的勾當,難道他已經發現自己被跟蹤,故意用這種方法來甩開我們不成?

我和龍哥守在麻將館門口,等到天黑鄧紅昌才嘴裏咬跟牙簽,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門。這廝骨子裏就是個猥瑣命,就連故意擺出的這種大爺樣子,也將他的本質暴露無餘,看起來十分惡心。

鄧紅昌又去高檔酒店吃了頓晚飯,我和龍哥隻能一人買碗炒飯充饑,等了一個多小時,鄧紅昌滿臉酒氣的走出來。他又在鎮上采購了不少東西,裝進一隻破麻袋裏,又攔了輛的士,直奔他埋封魂罐的山頭方向。

我心裏一沉,就覺得有戲,急忙在他後麵攔了的士,朝他去的方向狂奔而去,追了半個小時左右,果真就來到了我們下午離開的山頭。

我們尾隨鄧紅昌上山,上到半山腰,這廝就在埋封魂罐的地方盤膝坐下,跟老僧入定一樣。這山上頗為幽暗,空中掛著一輪殘月,散發出幽暗的光芒,將偌大的山林,照的影影瞳瞳,輪廓模糊。

龍哥悄聲說:“我估摸著,他像是在等人。”

我也有同樣的看法,這大晚上的夜涼如水,我和龍哥都凍的打哆嗦,寒風吹在身上,整個人都要凍僵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我倆撐不過兩個小時,可鄧紅昌這廝穿了一身破爛衣裳,跟要飯的似的,卻坐在風口位置上,老僧入定一樣,一點事沒有。

龍哥建議說:“咱們人多,這姓鄧的身子骨弱,不如咱們衝上去把他捆了,一頓嚴刑拷打,問出是誰指使他害咱們,又是誰指使他炸夜總會,他在這兒到底幹什麼?”

我琢磨著說:“這樣一來,如果他是在等人,咱們不就打草驚蛇了?”

我倆都犯了愁,隻能耐著性子蹲在角落裏,遠遠的看著鄧紅昌打坐,依偎在一起取暖。就這樣熬到了子時,龍哥挫著手嗬氣說:“日他媽,老子實在憋不住了,我這就上去宰了他。這荒郊野嶺的,殺了他拿他屍體扔山崖下去喂狼去,也好過在這兒飽受風寒之苦啊。”

龍哥說的我有些動心,心想都這個點兒了,這荒山上再沒別人,八成是沒人來了,也不知道鄧紅昌這怪人在搗什麼鬼,不如我倆綁住他,逼他說出來。這廝猥瑣膽小,我們真要硬逼他,他沒準什麼都說了。

我和龍哥提刀就要衝上去,才衝出兩步,就看到鄧紅昌突然坐了起來,我和龍哥硬生生的刹住了,就看到鄧紅昌從破袋子裏掏出什麼東西,半山腰上很快就燃起一盞紅燈籠,那燈籠自己飛上了半空。我心裏一沉,又看到鄧紅昌一連點了十多盞燈籠,那燈籠連成一片,斜著朝山林深處飛了過去。

那燈籠說起來也真夠怪異的,它們放飛的時間有間隔,可燈籠卻能連成一片,像有人操控一樣,朝東南方向的林子裏飛去了。那片林子我們坐車來的時候見到過,後麵有座斷崖,斷崖後麵是縱橫連接的群山和一條流過山群的河流。

我不明白鄧紅昌在搞什麼鬼把戲,就看到燈籠都沉到山崖下麵去了,龍哥說:“八成是放信號,他在給人傳訊呢?”

龍哥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山崖下麵衝出一道紅光,我也猜不出那紅光怎麼來的,鄧紅昌就跪在地上,朝那紅光發出的方向連磕了三個響頭。

龍哥衝我招手,低聲道:“走,咱們過去看看,山崖裏一定有乾坤。”

我也正有此意,我倆就一前一後的下到山腳下,沿著山路進了後山,一直走到山崖邊上,舉著手電筒朝下麵照過去,赫然發現不深的山崖下麵進入有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看起來是座老廟。

龍哥奇道:“這裏距最近的村子都有幾十裏地呢,哪兒來的寺廟,真他媽邪門了。”

我見此情景,就有些緊張,心想越是這種地方越是有古怪。再加上山崖裏冒出來的衝天紅光,就越發奇特了。

我和龍哥下到山崖裏麵,沿著河道走到古廟近前,就看到那古廟異常的破舊,半邊廟門都塌了,這古廟簡直比寒風寺都破敗,一副顫巍巍風吹就倒的樣子。

我推開古廟隻剩半截的廟門,走到正殿上,就看到那古廟裏供的菩薩是十八羅漢裏的一位,羅漢金身掉的差不多了,渾身斑駁,香案上全是老鼠屎,香爐也被打翻了,撒了一案台的香灰。

地上老鼠竄來竄去,吱吱亂叫,牆角都是老鼠洞。這古廟裏四麵漏風,跟在廟外沒有任何區別,我和龍哥在古廟裏轉悠了一圈兒,龍哥奇道:“這古廟破敗成這樣,估計得有很多年沒人來過了,剛才咱們看的紅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