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契訶夫和奧爾加離開莫斯科,6月5日抵達德國。

巴登維勒是一個小水城,位於黑森州的西部邊緣,距巴塞爾40

千米。這裏恬靜清潔、景致一般,對契訶夫來說則是個理想的療養地。

在巴登維勒最初幾天,契訶夫覺得好了一點。6月13日,他給母親和妹妹寫信說:“這裏陽光和煦,輕風拂麵,太陽並不烤人。我的身體好多了,說不定再過一個星期就能痊愈。”

奧爾加看到丈夫的病情有所好轉,臉色也漸漸晴朗了,心中充滿了希望。

契訶夫對一直守著自己的妻子說:“你去牙醫那裏看看那顆火牙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奧爾加高興地答應了。她看過牙醫之後,還到弗裏堡商店為契訶夫定做了一套白色法蘭絨西服。

但是一個星期以後,一股熱浪襲擊了巴登維勒,在沉悶、潮濕的天氣裏,契訶夫的病情出現反複,他又心情煩躁起來,要求更換環境,於是搬到了療養地最高級的旅館索曼爾旅館。

6月28日,契訶夫感到精神好些,便靠在椅背上寫了兩封信。

在給瑪麗雅的信中寫道:

此地突然大熱,我熱得喘不過氣來,幻想離開這裏,可是到哪兒去呢?想到意大利的柯莫去,但那裏的人也紛紛跑出來避暑。歐洲南部到處炎熱難忍。想乘船從特裏斯特到敖德薩去,可是又不知在目前這種季節是否可能。

6月29日傍晚,契訶夫的病情突然嚴重發作,為了維持心髒跳動,減輕疼痛,醫生給他注射了嗎啡,輸了氧。後來脈搏跳動恢複了正常,總算平安地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疼痛再次發作,契訶夫苦不堪言。

7月1日,又經過了一天的痛苦和不安之後,契訶夫似乎感覺好多了,心髒狀況良好,整天平安無事。傍晚時分,他叫奧爾加到旅館的花園去散散步,因為幾天來奧爾加一直守候在他的床前,她太累了。

奧爾加從花園裏回來,契訶夫問她為什麼不下樓去餐廳吃晚飯,她說還沒有敲鑼呢,其實鑼是敲過了,隻是他們誰也沒有聽見。

於是契訶夫像往常一樣,手撚胡須,臨時編造出一個故事來:

“在一個非常時髦和闊氣的療養地,前來觀光的有保養得很好的胖胖的銀行家和身強力壯、麵色紅潤的英國人和美國人,他們都愛吃精美的食品。他們吃飽喝足之後就去遊山玩水,到郊區遊玩了一整天。晚上回來後,饑腸轆轆,食欲大振,興高采烈地回到旅館餐廳,希望累了一天可以美美地品嚐一頓美味佳肴。誰料廚師失蹤了,當天不供應晚餐。他們什麼也沒吃上,餓得受不了了,隻好去吃豬食。”

故事還沒講完,奧爾加坐在沙發上,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經過3天的焦慮不安,這時才稍稍有所放鬆。

契訶夫漸漸入睡,臥室裏十分悶熱。他呼吸短促,但麵部表情仍然很安詳。但剛過半夜,他就醒來了,突然要找醫生,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向妻子提出這樣的要求。

6月3日,契訶夫和奧爾加離開莫斯科,6月5日抵達德國。

巴登維勒是一個小水城,位於黑森州的西部邊緣,距巴塞爾40

千米。這裏恬靜清潔、景致一般,對契訶夫來說則是個理想的療養地。

在巴登維勒最初幾天,契訶夫覺得好了一點。6月13日,他給母親和妹妹寫信說:“這裏陽光和煦,輕風拂麵,太陽並不烤人。我的身體好多了,說不定再過一個星期就能痊愈。”

奧爾加看到丈夫的病情有所好轉,臉色也漸漸晴朗了,心中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