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約翰遜宣稱,“雙方都不應有部隊在校園內巡邏”。
參議員伊斯特蘭說,“總統這一舉動是企圖摧毀南方的社會秩序”。
而參議員奧林·約翰遜則毫不客氣地宣稱:“如果我是州長,而他開了進來,我會和他進行以前從沒有經曆過的戰鬥。”
自然,部隊控製了局勢。黑人學生進入中央中學,在軍隊的保護下開始上課,暴徒也被驅散了。
現在艾森豪威爾立即要做的事情是盡快將第一〇一空降師的傘兵調離小石城。艾森豪威爾試圖通過四位南方州長和阿肯色州州長福巴斯談判,但仍沒有成功。
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慢慢地消退下去。福巴斯繼續發出挑釁的叫囂,但到了10月14日,局勢已經穩定得可以使艾森豪威爾撤離半數軍隊。
10月23日,黑人學生不需要部隊保護就可進入中央中學。11
月,第一〇一空降師最後一批士兵離開小石城。至此,小石城風波暫時畫上句號。
1957年11月25日,午飯過後,艾森豪威爾去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開始在一些信件上署名。
突然,艾森豪威爾感到一陣猛烈的頭暈。他用力擺了擺頭,掙脫這種感覺,伸出手去拿另一封信。
艾森豪威爾在拿信時覺得很困難,當他拿起來時,他發現信裏的字好像從信裏跑出來似的。
他沮喪、迷惑、憤怒地放下他的筆,從椅子中站立起來。又一陣猛烈的頭暈向他襲來,他不得不緊緊抓住椅背,轉眼間,他已經癱倒在椅中。
他伸出劇烈顫抖的手,使出最大的力氣,按響了桌上的電鈴,懷特曼應聲而入。
當懷特曼看見總統時,眼睛睜得大大的。總統已經說不出話,隻是嘴裏咕囔著一些奇怪的語彙。懷特曼趕忙把安迪·古德帕斯特叫來。
安迪·古德帕斯特抓住艾森豪威爾的手臂,幫助他從椅子中站立起來,扶他朝門口走去,並對他說:“總統先生,我想我們應當送你到床上去。”
艾森豪威爾在古德帕斯特的扶持下,行走並不覺困難,也不感到任何痛楚。在醫生還沒有趕到的時間裏,艾森豪威爾在他的臥室裏睡了一會兒。
醫生趕到後,對艾森豪威爾進行了全麵檢查,初步診斷是輕微中風。他們猜測,總統的腦中有一根小的毛細血管發生了痙攣。
接著,醫生們在會客室裏與白宮的官員們談論著總統的病情。
謝爾曼·亞當斯說,他已經打電話給尼克鬆,並讓副總統在當天晚上代替總統出席國宴。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總統站在那裏,穿著浴衣和拖鞋,臉上露出通常的笑容,他笑眯眯地說:“我在等待大家祝賀我很快康複。”
大家毫無例外都大吃一驚。瑪咪衝上前去,扶住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艾克,你起來幹什麼?”
艾森豪威爾說:“為什麼不該起來?我還得參加國宴去呢!”醫生、瑪咪、約翰以及亞當斯都異口同聲地表示反對。
在大家的勸說和阻止下,艾森豪威爾這才答應到床上去休息。
晚上,他睡得很舒服。
約翰和斯奈德在床邊輪流陪著他。早上,醫生發現他的脈搏正常,然而,他說話仍有困難。
幾天後,艾森豪威爾恢複了語言功能,又開始了他繁忙的總統事務。對別人來說,總統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但艾森豪威爾清楚地意識到,他原來一直吐字發音清楚準確,現在卻會將一個多音節詞的各音節顛倒過來,這使他惱火不已。
總統在兩年內3次生病,這使美國民眾憂慮。總統67歲的高齡,能夠完成他第二屆任期餘下的3年任務的可能性越來越小。更令人驚慌不安的是,各種有關總統健康問題的傳言越來越盛,這些都使美國民眾擔心不已。
星期天上午,在葛底斯堡,總統看到各種報紙上都刊登滿建議。沃爾特·李普曼建議艾森豪威爾將權力移交給尼克鬆。很多編輯和專欄作家敦促他辭職。
艾森豪威爾非常生氣,他決心擔負起全部職責,從而證明他已完全康複,能夠完成他的工作。這引起了他的助手們的恐慌,他們要他至少再休息幾天。
下午13時45分,傑裏·珀森斯打電話給杜勒斯,說總統決定恢複工作。
杜勒斯說,如果總統思想方法正確,應當接受醫生的勸告。
然而,艾森豪威爾執意工作。他說,如果在這次生病後三個星期,他不能去歐洲參加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會議,他認為那時再提出他“退位”這一嚴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