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朝著菱雲微微擺頭,菱雲哄著眼眶不敢反駁,隻能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於秋將緊閉的窗戶都打開,才剛有光線透進屋裏,就聽見內室傳來顧佩清的尖叫:“關上!都關上!”
琦妃聽見女兒的叫聲,眼眶又紅了,忙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待麵色正常後,這才急急進屋,也不顧顧佩清身上的汙穢,緊緊抱著床上的女兒,柔聲勸道:“清兒莫怕,娘來了。”
“娘?!是你?你出來了?”顧佩清在琦妃懷裏失聲痛哭:“娘,你要為清兒做主,清兒不能嫁給那個淫賊,清兒不願意!”
琦妃摸著她的頭發安慰她,但並沒有出聲回她,顧佩清哭了好一會,漸漸冷靜下來,她猛的反應過來,推開琦妃,用一副琦妃從未見過的猙獰望著她問:“娘,我說了我不能嫁給那個畜生,您聽到了嗎?”
琦妃想要伸手在抱緊她,卻被顧佩清躲開:“娘,你什麼意思?”
琦妃艱難開口:“清兒,娘想過了,你嫁到了石晉伯府,也是住在公主府裏,不用與他們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你父皇更因為虧欠於你,將會給你比對嫡公主的份例準備嫁妝,你一輩子不愁吃喝……”
“我不要!我隻要那個畜生死!”顧佩清尖叫著說著狠毒的話,琦妃吃驚的捂住她的嘴:“清兒,這話可不能亂說。”
原先那個溫柔可人的女兒不見了,顧佩清這副惡狠狠的模樣讓琦妃很是害怕,“清兒,娘知道你受了委屈……”
“既然知道我的委屈,那娘就替我報仇吧!不然讓千洲去殺了他也行,不行,殺了寇振海一個人不足以泄我的恨,要殺了他,還要殺了祝歡那個婊0子,若不是她,我怎會淪落到到這個地步!還有顧知晼,她給我喝了一杯酒,女兒就喪失記憶了,是不是他們聯合起來陷害我的!?”
這些話琦妃早就聽她說過千百遍了,最開始她聽了還會震怒,更是派人去查顧知晼遞過來的酒是不是有問題,可查來查去,隻能查到顧知晼的酒也是祝歡命人呈上的。
這件事她也與顧佩清提過,想必顧佩清記在了心裏,認定了她就是遭到祝歡與顧知晼的陷害。
“清兒——都過去了,你忘了這些吧——你父皇會給你好的補償,你會如母後所希望的一樣,過的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好的。如果你真的恨寇振海,等成了親,住進了公主府,關起門來你們就是兩口氣,那個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旁人都管不了!”琦妃藏起心裏的不甘,此刻的她,隻是一名希望女兒可以過的好的普通母親。
顧佩清沒有說話,直勾勾盯著琦妃,盯的她心裏直發毛,正要發問,卻見顧佩清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這是母後的希望嗎?行,女兒記住了,母親請回吧!”說罷,竟是強行要琦妃等人出去,自己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任琦妃如何開口,都不應她。
於秋見狀,隻好又勸:“娘娘多給公主一些時間吧,等公主自己想明白了,就會理解娘娘多苦衷的。”
琦妃雖有萬般無奈,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仔細交代下人看好顧佩清,自己先出去了。
果然如於秋所言,顧佩清一夜之間像是相同似的,不在拒絕吃飯,臉上雖沒有笑容,卻開始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