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事,春蟬對皇甫澤素來沒有好感,如今的顧知晥看起來像是對皇甫澤失去了任何興趣,她才稍稍心安,可在這竟是又突然遇上?
“玉真公主?”
白音眼尖,揚聲叫了一聲,引來趴著正在看太監撈魚的雅若回頭,見來的果真是顧知晥,哼了一聲,撇過頭,卻有些心虛的盯著池子看。
顧知晥並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稍稍點頭便要轉開腳步掉頭離開,白音卻更快一步,竟是從亭子那來到顧知晥麵前,他身材高出顧知晥好多,直接擋在她的麵前,倒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
前世裏顧知晥與白音並無過多的接觸,對他也不太了解,甚至不清楚突厥與皇甫氏的勾結是不是他從中操縱的。但顧知晥本能的對他沒有好感,微微側過身,抬頭時眼裏的平靜讓白音有了一瞬間的發愣,聽她不帶波瀾的問:“白音王子有事嗎?”
”今日宮裏都在準備晚上的宴席,雅若貪玩,我便隻好將她帶來此處,免得她到處亂竄,結果在來的路上竟迷路了,還好遇上了來後宮安排今晚祭祀的皇甫大人,若不是他帶我們過來,我們恐怕都要走丟了。”
他含笑解釋了自己與雅若為何會在此處,話中提到的便是他們與皇甫澤是巧然遇上。
顧知晥勾起嘲諷,刻意指出:“王子上次都能與公主自己找到南苑鯉魚池,今天便迷路了,還是通過一個鮮少來後宮的外臣才找到這裏的?看來這位皇甫大人,對後宮的路線十分熟悉?”
這話滿是陷進,白音也沒想到顧知晥會毫不留情麵的戳穿,一時間愣住了。
皇甫澤從後而至,顧知晥麵上的神情不變,但藏在袖子裏的手早已經緊緊握住。
還是記憶中的臉,笑的弧度一直都剛剛好,他今日身穿官服,頭戴禮帽,對著顧知晥行了一個大禮,口中一張一合說:“公主許是忘了,臣年幼時,每逢大年初一,都隨家母進宮參拜的。”
那張前世裏顧知晥愛到不能自拔的俊美容顏,此時說著冠冕堂皇的借口,像極了後來她們成親的模樣,事事皇甫澤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來應付她的追問。
皇甫澤有些興奮,竟在這裏遇上了顧知晥,雖然讓她撞見了自己與白音在一起,但想想以她的智商怕是想不到更深的地方,幾句話便可隨意糊弄過去。他以為自己刻意的展現,可以勾起顧知晥對他的興趣,畢竟祝歡之前傳來的消息都是顧知晥對他已經‘情根深種’了。
顧知晥十分厭煩,她出乎了皇甫澤的意料,隻是‘嗯’了一聲,冷冷的聲音,說的皇甫澤心裏有些發虛:“招待外賓是鴻臚寺的官員的事,什麼時候輪到禮部來管?今日皇甫大人能來後宮,是為了祭祀之事,怎會半路為他人帶路了?難不成皇甫大人與白音王子有什話題可聊,所以走到一塊了?”
皇甫澤再抬頭看顧知晥,發現她眼裏全是鄙夷,白音也聽出了顧知晥不對的口氣,但他不敢再貿然開口,他與皇甫澤自然不是偶然在此遇上,站在外麵放風的人見是玉真公主過來,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迅速回報,皇甫澤走不掉,兩人便隻能硬著頭皮扯個借口打算應對過去,沒想到傳言中癡傻的玉真公主,卻字字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