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身子經常感到不適,不是每一次都能這樣來懲罰她,所以手上有一份東西,也可以在關鍵時刻拿出來保護自己。
沈向晚那麼愚蠢,肯定還會做出更加愚蠢的事情。
又喝了一杯水,她測量了下體溫,已經升高到三十八度了,整個人都是滾燙的,摸索著床頭的抽屜想要找一些退燒的藥。
這些年,她嫁給了蕭行簡,就像是一個藥罐子似的,床頭櫃裏的藥一直都是沒有斷過的。
因為很多時候她不舒服,是喊不來傭人的,王秋玲每次看到她不舒服的時候,都會讓傭人們走的遠遠的,所以時間長了,她便也就學會了自給自足了。
迷迷糊糊的,拿出了退燒藥,帶出來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她也沒有發現,吃了兩片,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蕭行簡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沈向晚還是抓著他哭訴了一番。
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還讓蕭行簡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
蕭行簡大部分是沒聽進去的,本來不打算理會,可是經過江落秋的房間,他看著緊閉的房門,還是鬼使神差的推門走了進去。
臥室內黑漆漆的,她睡覺一向喜歡把窗簾拉的一絲縫隙都沒有。
房門關上,蕭行簡在漆黑中摸索走了兩步,看著開關上暗暗的光,打開了床頭燈。
再往前走兩步,腳底下像是踩到了什麼似的,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個藥盒。
他俯身撿起來,毓婷兩個碩大的字映入了眼簾,雖然對這類東西不太明白,但是看說明,蕭行簡還是看出了個好歹。
避孕藥?
難怪幾年了,她的肚子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雖然蕭行簡也刻意的避開了她的易孕期,但是難免有時候被她惹惱。
分明不愛,可是看著她一直都在吃避孕藥,蕭行簡的心裏還是一股怒火騰升到了嗓子眼兒。
床上的人昏睡的正舒服,絲毫沒意識到已經有人站到了床邊。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精致的眉頭偶爾還皺一下,時不時的用手捶兩下額頭,很難受的樣子。
蕭行簡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放在她的額頭上,又像是觸電般迅速收了回來。
該死的,發燒了,居然都還不去看看嗎?
沈向晚在樓下正等著樓上的驚天大怒呢,誰知道卻等到了蕭行簡抱著江落秋下樓命令管家去安排車。
“怎麼了?”
沈向晚忙走過來,看著蕭行簡懷裏的江落秋,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拽下來。
蕭行簡沒說話,隻是徑直抱著江落秋往外走。
察覺到江落秋是睡著的,沈向晚想起江落秋手機上的錄音,連忙跑到樓上去找手機,卻沒找到,驚慌間卻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
“啊,疼!”
沈向晚隻覺得腳底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低頭一看,居然被捕鼠器給抓住了,慌亂間,她一下沒站穩,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想要起來,卻發現地上很粘,像是有人塗了什麼膠水似的,怎麼爬也爬不起來。
“來人,快來人!”
鑽心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她痛苦的喊著救命,可是王秋玲聽見了聲音後,卻故意關上了房門,並且命令所有的人都不允許靠近江落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