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秋收回視線,假裝淡然的坐在那邊,側顏平靜。

蕭行簡走過來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把她整個人給撕碎。

上來就直接伸手扣著她的下巴,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整個人給提溜了起來,“想幹什麼?我一天不在,你就在家裏給我惹事兒?”

江落秋本身已經有些不太舒服了,被蕭行簡這麼一動手,整個人便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要咳嗽都咳嗽不出來,肺部的那股疼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嗓子眼像是夾了一團棉花那麼難受。

“放開我,蕭行簡,放開我!”

江落秋難受的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喘口氣,便直接喊了出聲。

其他房間很多人出門望了過來。

蕭行簡這才鬆開了手,警告道,“這次的事情如果跟你有關的話,我饒不了你,進來!”

蕭行簡怒斥完後,自己先進了房間。

江落秋看了眼白鴿還沒打完電話,便坐在長椅上想要等一等,誰知道還沒坐下,蕭行簡的保安就直接將她給拽了進去。

保安鬆手的時候,帶著故意的想要把她往前送的架勢,猛的往前一推,她踉蹌的跪在了曲豔菲的病床前。

這就是蕭行簡在與不在的區別。

他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讓江落秋變的很狼狽,變的很低三下四的。

曲豔菲見到這副場景,冷哼了一聲,瞪了她一眼後,立刻可憐兮兮的跟自己的兒子訴苦,“行簡,你總算是回來了,最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身子總是不舒服,昨晚臨時讓落秋過來輸血,她卻跑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家,這不剛才又求她讓她輸血,她直接聯合了護士來忽悠我。”

曲豔菲說著,眼淚便流了出來,“媽媽知道,當初你們結婚都是因為要給我輸血,如今你找了這麼多年,難道都沒找到一個同血型的人嗎,媽媽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要不然我不輸血了吧。”

又拿身體來威脅?

江落秋聽了這話,忍不住的就想笑。

他們結婚這幾年,曲豔菲這已經是第一次拿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了?

每一次都是這幾句話。

她說不煩,自己已經聽膩了。

“就是啊,行簡,你說你媽媽身體這麼不好,讓她輸血,她那麼年輕,居然都不願意,而且我們向晚也不知道昨晚被她弄到哪兒去了……”

這些事情,在下飛機之後他已經聽了羅斯說過了。

蕭行簡如同鷹隼般的目光遊走到江落秋的身上,唇角的弧度極其的譏誚,“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花樣,這麼多年裝的終於裝不下去了吧?”

江落秋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她的眸底掠過一層寒意,反正這麼多年,不管她如何解釋,蕭行簡就是不會相信她絲毫。

哪怕是很明顯的道理,蕭行簡仍舊會選擇相信別人也不會相信自己的。

她早已經習慣了,所以也就懶得解釋了。

她撩起唇角,淡淡的一笑,道,“如果你是那麼認為的,那就是那樣的,不過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沈向晚人到底在哪兒,因為我不知道。”

她不想跟蕭行簡去硬碰硬的,但是以前也服軟過,也曾像是曲豔菲現在這個樣子,柔柔弱弱的跟蕭行簡說自己如何如何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