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北寒川、陸戰言皆是一愣。

隨後皇帝微微道:“變動,也就是說你有其他的人選了?”

李星痕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丞相是否能割愛了。”

皇帝心中有數了,當即表示,“丞相之女如今還未嫁人,不過卻許給了北王爺,兩人雖然沒有成親,但是也是婚約在手,丞相倒是可以割愛,卻不知道王爺是否能割愛了?”

陸戰言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王爺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不同凡響的,王爺在朝中輩分極大,太子你可要三思,本將軍的女人可以給,這王爺的女人怕是給不了。”

北寒川眯著眸子看向陸戰言,笑吟吟道:“本王可沒有那麼小氣,在這一點上,本王覺得更勝陸將軍一籌,既然太子殿下欽點了,本王也不好奪人所愛,今日恰好皇上也在這裏,那本王便宣布和丞相府的親事作廢。”

話一出,陸戰言和皇帝都愣住了。

誰都知道,北寒川和丞相府的結合,算得上是如虎添翼,到時候現在的朝堂必定重新洗牌,這也就意味著整個朝廷和權利都將徹底淪為北寒川手中的玩物,沒想到他現在卻主動放棄和丞相府的親事。

而且剛剛陸戰言也是有挑釁和激將法的味道,這北寒川突然這麼輕鬆的就回了這門親事,無論怎麼樣都覺得奇怪。

皇帝立馬抓住契機,生怕北寒川反悔,便道:“既然皇叔有意成全,那朕馬上為太子做主,馬上擬旨,讓岑瑾歌隨李星痕去南詔國!”

岑瑾歌還在睡覺的時候,屋外的婢女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發生大事了!”

岑瑾歌被吵醒,揉了揉腦袋,怒斥道:“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不是說本小姐睡覺的時候不要來打擾嗎?都不長記性是不是?”

承受著岑瑾歌的怒火,婢女怯生生道:“小姐……現在整個丞相府都炸鍋了,聽夫人和老爺說,您被皇上指定去南詔國,當李星痕的太子妃了……”

岑瑾歌一愣,不可置信道:“你在說什麼?!”

婢女以為岑瑾歌是生氣和不敢相信,忙道:“是真的,皇上已經秘密傳喚了老爺,就是說這件事情的,小姐,您先別急,沒準老爺求求皇上這事兒就算了,您別急!”

沈清顏立刻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一條裙子,疾步來到了大堂。

果然,大堂聚集了很多人,岑母看見跑來的岑瑾歌,頓時眼淚直往下掉,聲音哽咽道:“阿歌,以後我可怎麼見到你……”

說罷便抱住了她。

岑瑾歌試探性的問道:“皇上已經下旨了嗎?這件事情會不會再出現別的什麼變故了吧?”

岑母傷心的搖搖頭,“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來了,是不可能再有別的變故了……我的乖女兒,你在府內嬌生慣養的怎麼能去南詔吃苦受罪!”

岑瑾歌卻道:“誰說是吃苦受罪了,沒準我過去是過好日子呢,而且,你們想想,是南詔國的太子妃,太子妃以後可是要當皇後的,娘親,你應該為了我感到高興!”

話音剛落,岑父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一看見岑瑾歌,便滿臉歉意道:“歌兒,你……哎!”

岑瑾歌高興的揚眉,“爹娘,你們別這樣,嫁給李星痕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們不要這樣。”

岑母還以為是自己的女兒腦子出了問題,擦了擦眼淚,說道:“什麼叫你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可是去南詔,南詔雖然離我們長生國不遠,但是一路上也是跋山涉水,你從小在長生國長大,如何去南詔國?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就在眼下?”

岑瑾歌握住岑母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娘,真的是女兒自願的,自從看見李星痕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就要跟定那個男人了,李星痕知書達理,身份尊貴,女兒覺得反倒是女兒高攀了他呢,你們不必為了女兒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