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懷帶著沉重走出攝政王府門外,見等在那裏的人是君若木,便走過去道,
“我在攝政王府還有事,今晚就不回去,子衿就交給你看好。你一定要看好他,別讓他再跑到皇宮去。”
君若木笑得可比天邊的柔月,“子衿你不用擔心。倒是你,為什麼要在攝政王府呆一整夜?”“就是一失策.....”顧墨懷尷尬地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不擔心就怪了,那是攝政王府。他隨時都有可能認出你來。”君若木看向攝政王府門口,“這麼多年來,你是唯一一個能靠他這麼近的人,你真的認為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將我囚禁起來了。”顧墨懷笑了一下道,“你要相信你徒弟的手藝,他做的皮麵具,可以瞞過天下所有的人。”
君若木笑了,“好吧,那你小心點,我先回去了。”
“嗯。”
顧墨懷對他揮揮手,斂起笑容往攝政王府走進去。從剛剛的對話不難看出,君若木對淩雪了解得還是挺多的,可他和張昭都是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淩霄連她有家人都不知道,這就是代表著在他的心裏,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根本就不需他花心思去查清楚。
顧墨懷剛走進攝政王府,張昭就走過來問道:“剛剛那個是你的丈夫嗎?”
顧墨懷笑了笑道:“那是我的朋友,受傷了,需要在我那裏調養半個月。”
“那就好,那就好。”張昭放心地笑了,跟在顧墨懷的後麵慢慢走著。
顧墨懷暗自覺得好笑。看張昭緊緊成那樣,大概是不知淩雪根本就不在意.....
顧墨懷走回房裏,見淩雪在喝著酒,便走到他的身邊問道:“我走的這一會,你又喝了多少酒?
“一罐都喝完了,沒有一點醉意。”淩雪把空罐往桌上一放,朝外邊喊道:“張昭,給我再搬兩罐過來。”
“張昭,別拿了。”顧墨懷對外邊喊完,回頭就對上淩雪不悅的眼神。
“本王的話你也敢駁回?”
“嗬嗬.....”顧墨懷幹笑著,捏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夜已深,你再不睡覺,一夜就要過去,那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你打算就這樣放過我?”
“你好像很喜歡讓我枕著睡。”淩雪眯看著她,“這很讓人費解,難道讓我枕著你很舒服?”
顧墨懷皺眉道:“並沒有好不好?被你枕著我的腳會麻。為了不吵醒你,我隻能忍過一陣麻,又忍過一陣。”
為了能看他睡上一覺,她也算是豁出去了,誰知道他還能問出這樣的話,真是讓她欲哭無淚。
“好像很辛苦的樣子,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去睡。”
淩霄站起來走下床上躺下來,見顧墨懷走過來坐下,就很自然枕了上去。他本以為酒喝得不夠多,下半夜會很難入睡。
淩霄沒有回答,繼續喝著酒。
顧墨懷有點坐立不安,挪了身子靠近車窗,轉頭無思絮地看著外麵朦朧不清的風景。
“你有個孩子?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跟本說?”淩霄突然開口道。
“呃?”顧墨懷愣了一下,回頭看著他坦然地道:“你都沒有問起,草民沒有必要特意跟你彙報吧
他和她現在是什麼狀態呢?在他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他連她的手都不拉一下。
所以她和他什麼事都沒有,根本沒必要搞得好像她故意隱瞞什麼似的......好吧,事實上她真的隱瞞了許多。
淩雪沒有回答,又喝了一會酒才道:“那孩子的父親呢?”
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隨口問的,可顧墨懷就覺得那當中有淩厲的殺氣,好像隻要她說出孩子父親的所在,他就會馬上去滅了一樣。
顧墨懷看了看淩雪,低下頭道:“沒有父親,草民是個寡婦。”
她覺得要是他哪天知道真相了,想起她說的這句話,應該會氣到想掐死她吧?
“不錯。”
“不錯?”顧墨懷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什麼東西不錯。”
“沒有太複雜的人際關係,日後當了本王的幕僚,應該不帶來太多麻煩事。”就這樣吧,反正他隻是把她撫著自己。
然而,這樣好像並不太管用。
“那個......”顧墨懷看著他。
“當然!本王一直在等著你。”
“可是”顧墨懷小心地提醒。
太後沒有繼續派人來殺她,他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你的麻煩才剛開始,幕僚的事你退早會答應的。”淩雪很肯定地道。
“為什麼草民有麻煩,草民卻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