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在旁邊道:“哪有什麼懷孕,太醫說就是得了虛勞症,淤血結於腹部不得下。”
“還真是虛勞症?”顧墨懷裝出驚訝的樣子,“前幾天她不是非常確定自己是懷孕了嗎?而且還說是太醫說的。”
“顧大夫.....”楚靜書虛弱地喘口氣,才接著道:“你可是在記恨我前幾天騙了你?”
“不是,不是.....”顧墨懷擺擺手道:“實在是你這病連太醫都治不了,我也沒有辦法呀。”
顧墨懷可是一點都不想治好楚靜書,當初被她騙去跳崖的仇還沒報呢,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楚靜書見顧墨懷這樣說,知她是不打算救自己,連忙著急地看向太後。
太後把顧墨懷拉出去,輕聲道:“前幾日她騙你是她不對,可這畢竟事關生死,你不能這樣不理她吧?”
“太後好像很關心她?為什麼?”顧墨懷輕聲問。”如果她對太後來說不是那麼重要,那草民就不救她了,可以嗎?被她那樣子騙,心裏麵實在不高興。”
太後歎了口氣道:“還是救她吧。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用,可她畢竟是攝政王身邊唯一的女人,以後說不定有什麼大用。”
“不會有什麼大用吧?據草民所知攝政王基本就不理她。”顧墨懷試探著道,“她說不定是太後下出去的一隻廢棋。”
“是不是廢棋,還看以後怎麼變。”太後抬頭看著天空,“遷都到這裏來,攝政王連他自己的親生娘親都不帶,偏偏把他帶過來了,說她不重要也不完全對。”
“原來是這樣,既然太後覺得她有用,那草民進去救她一救吧。”
顧墨懷對太後行了個禮,便往屋裏走去。即然打聽到她想要的,那就救了再下毒吧。
太後說的也不無道理,遷都上京淩雪獨獨帶上楚靜書,這當中一定會有原因。
至於是什麼原因,那就得問問淩霄了。或許他對楚靜書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情感也說不定。
顧墨懷走到裏邊,見楚靜書已強撐著坐起來,脖子伸得長長的,一直往房門外看去。
顧墨懷走到床邊,拿出三根銀針,對楚靜書道:“你確定要草民治了嗎?”
楚靜書虛弱地點點頭,“顧大夫,我求你了,快點救救我吧。”
“好。”顧墨懷點點頭,“那你要告訴草民,你為什麼有那個膽去誣陷攝政王?”
別的她都想得明白,就是這一條,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現在不借這個機會問,那她以後就更難得到答案了。
“那是.....”楚靜書有點羞愧地道:“其實我也不敢誣陷攝政王的,就是在賭你不會去問,不會去跟攝政王說。”
“原來是這樣。”
顧墨懷在心裏苦笑一下。不得不說楚靜書還真是賭對了。以她的驕傲,再加上她現在跟淩霄的關係,無論是如何她都不會去問他的。
“答案你要到了,你能夠開始治我了嗎?”楚靜書小心地問道。
顧墨懷冷淡地看著她道:“你躺下,草民要幫你下針了。”
“哦,好好.....”
楚靜書才剛剛躺好,顧墨懷就在她下腹連三針,又快收起來。那速度之快,讓周圍的人隻看到她動,都沒有看清楚她紮的是哪三個穴位。
顧墨懷將針收起來,便朝旁邊的宮女道:“你們拿太醫開的藥方過來。”
“是。”宮女走到一邊,拿起個藥方,雙手捧著過來給顧墨懷。
顧墨懷把藥方看了一下,又交還給宮女道:“就照這個藥方抓藥,先給她服過三劑先。”“又服那個藥方?不行,我絕對不再服用了。”楚靜書強撐著抬頭道:“那個藥方越吃隻會越難受。你一定是記恨我騙過你,不肯好好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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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就是那藥,你愛喝不喝。”顧墨懷冷淡地看了楚靜書一眼,便轉身往門走出去。
“顧大夫,顧大夫,你等一下.....”
聽到楚靜書著急地喊著,顧墨懷置若罔聞,繼續往外邊走去。楚靜書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自然是不去理會太多。
顧墨懷走到一半見太後走進來,才停下來行禮,“楚夫人的病草民已經看過,請容草民先行告退
“別急。”太後拉著顧墨懷往裏走去,看過宮女手中的藥方,親和地問道:“之前服用這藥都沒有什麼用,顧大夫現在又讓服用,到底是何意。”
顧墨懷見太後問,便耐著性子回答道:“之前服這藥淤血排不下來,是因為有三個穴位還閉塞。現在我已給她度過穴,接下來隻需要照著這方子服用,再做調整就可以。”
“原來他的方子沒有錯,隻是還差一步.....”太後拿著方子低聲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