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後的懿旨,這下連廖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靜站在一旁看著。
“我,我敢攔你。”張昭帶著侍衛從後麵走來,指著那個侍衛道:“這個人假傳太後的旨意,快把他抓起來,壓入大牢問罪,”
“是。”
侍衛們齊齊上前,將那個傳旨侍衛抓起來綁住,並且把他的嘴巴也都塞住。
顧墨懷在馬車裏聽見,不禁暗歎淩霄的權利熏天了。這世上恐怕除了他,沒有人敢這麼做了。廖海雙手托著下巴,雙眼冒著星星,著迷地看著張昭道:“昭,你是最帥的,沒有之一。”張昭用劍把將他推開,走回馬背上拿來一件披風,雙手捧著走過來,對左奴道,
“快帶我去見一見你的主子。”
“好的,請隨我來吧。”左奴對張昭笑笑,先行走到顧墨懷所在的馬車旁,“小姐,張侍衛想要見你。”
顧墨懷忙從馬車上下來,走到張昭的麵前道:“不知張侍衛找我有什麼事?”張昭把披風放到顧墨懷的手上道:“這個披風是攝政王讓我交給你的。”
“這個披風.....”顧墨懷低頭看了一會道:“不是今天早上給他披上的那件嗎?”
張昭笑道:“是的。知道太後下旨阻攔你,攝政王派我過來攔旨時,順便把這披風從他身上拿下來,叫我帶過來給你的。”
顧墨懷輕過手上的披風,輕聲問道:“不知道攝政王把送來披風到底是何意。”
早上送他出門時,他是那麼的生氣,現在把這披風讓張昭帶過來,難道是氣到,連她特意給他披上的披風也不想要了嗎?
張昭想了想道:“這一路去烏池天寒地凍的,攝政王是怕你冷,才特意把披風交給你的。”
顧墨懷看出這些話都是張昭的猜想,也就沒有往心裏去,隻是笑了笑,將披風抱得更緊點。
“那我就回去了,顧大夫,祝你一路順風。”
“嗯,張侍衛你慢走。”
張昭對顧墨懷抱抱拳,便轉身離開。
“昭,你這就要離開了嗎?”廖海走過來,傷感地道:“你能不能再送我一程?”
張昭拔劍將他攔住,加快步伐離開,“走開。”
廖海含淚看著張昭,傷感地道:“昭,你別那麼無情嗎。出了這個城門,想再見到你就難了。我是那麼地想拉著你的手,從青絲走到銀絲.....”
顧墨懷被廖海的話勾起濃濃的離愁,還沒離開就開始想淩霄了。她從不敢奢想拉著他的手從青絲走到銀絲,唯有把他的披風穿上.....
浸沒在他獨有的氣息中越走越遠。
暮雪紛紛,路上的青竹,慢慢變成瓊枝。
顧墨懷挑起窗簾往外邊看去,接連趕了五天的路,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都快到了大雪封路的地步。
君若木走到窗邊,對顧墨懷道:“天快黑掉了,雪又下得太大。要不我們先找個村莊停下來休息-下吧。”
顧墨懷把頭探出窗外,往前頭看去道:“前麵會有村莊嗎?我們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看到有人。”
顧墨懷感覺她正處荒涼的野外,現在就算她停下來想找到村莊,恐怕也是一件非常難以做到的事。
君若木極目遠眺,不抱希望地道:“這種地方恐怕真的很難找到村莊。”
廖海掉頭過來道:“如果沒有村莊的話,我們就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搭營吧。”
“我到前頭看一下先。”君若木說完就騎馬往前頭去。
廖海不太讚同地道:“但搭個營也不是難事,何必這麼麻煩去找村莊。”
顧墨懷對他笑道:“大家趕路都已經夠累了,還要停下來搭營,就會沒有休息的時間。”
顧子衿道:“還是讓大家停下來等等,看有沒有村莊再說吧”
“都停下原地休息一下。”廖海將大隊伍喊停,不以為然地道:“走到外麵哪有這麼嬌氣?大家就應該像在軍隊裏麵一樣,隨時隨地都能紮營?”
顧墨懷覺得能夠輕鬆一點,就不用搞得大家那麼累,但她也不想跟廖海爭論。不過一路上,廖海並沒有表現得很嬌氣,而是表現得很能吃苦,這點倒是讓她覺得很意外。
她笑了笑,把窗簾放,將淩霄給的披風披上,起身左奴的攙扶下了馬車,對廖海道:“趁現在有空,讓我給你把把脈吧。”
這段時間因為趕路的原因,顧墨懷總覺得廖海身上的毒有點壓不住,但是出門在外,也不方便給他調藥。
她現在能做的,隻是時時關注道他的情況,就不得已時,就下針配合著用,這樣下來倒也能保他平安。
可是每日要近距離接觸到她,對廖海來說卻是一和折磨。不知道是勉強接近她太多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廖海現在對於子她的接近,已經不再表現出強烈的反感了。
看著顧墨懷走過來,廖海也從馬上跳下來,把手伸給顧墨懷,不滿地道:“你母子倆對那個君若木太過言聽計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