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顧墨懷看著君若木道:“大家都一起共患難過了,今天還要為了一件披風大打出手嗎?拚過你死我活的有用嗎?”
君若木道:“這個人以為他是朝廷命官,官位大了我就不敢拿他怎麼樣。三番兩次的惹到我的底線,不殺了他不足以解氣。”
廖海朝顧墨懷道:“快點把點藥給我們服下去,我要讓他知道我靠的不是官位大、有權,看的是手裏麵的劍。”
馬上就要出發回上京了,顧墨懷看著兩個非要打個你死我活的男人,勸又勸不下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廖海和君若木兩人根本就不可勸,顧墨懷隻好繼續讓他們軟著,找幾個人把他們搬上馬車,帶著他們往上京趕。
顧墨懷歸心似箭,一路風一程雪一程地趕著,有左旋門的人襲擊,隻能靠自己想辦法應付,君若木和廖海兩個人是一點都指望不上了。
這路雖然辛苦,但還是在即定的第十日早上進入城門內,窗外一眼看去都是熟悉的風景。
張昭把隊伍攔停,走到顧墨懷的馬車旁道:“顧大夫,攝政王和子衿少爺都來了。”
“他們都來了嗎?”顧墨懷高興地睜大眼,立刻起身從馬車上出來。
廖海聽到張昭的聲音,立刻喊道:“昭啊,這麼沒見,你有沒有想本侯?”
張昭臉上一僵,害怕地道:“長信侯在哪裏?”
“長信侯和若木都在那。”顧墨懷指指身後的兩輛馬車,“他們被我下了軟筋散,現在動不了,你幫我看好他們......”
顧墨懷還沒說完就見顧子衿從對麵跑過來,她連忙跑過去將他抱起來,再用力抱得緊緊的。
從生下顧子衿以來,她從沒和他分別那麼久,心別提有多想他了。
顧子衿在顧墨懷的懷裏呆一會,又朝四周看了一圈,“娘,我師父呢?”
“他跟長信侯杠上了,兩個人要拚個你死我活,娘沒辦法了,就給他下毒。”顧墨懷把顧子衿放到地上,無奈地道,“要不你去勸一下他。”
“我?”顧子衿為難地笑了笑道,“算了,還是去讓攝政王想想辦法吧。”
想起淩霄讓君若木醒來的那招,顧子衿覺得這事,還是要去找淩霄才能解決。
“走吧,娘,我們先去見見攝政王吧。”
顧子衿拉住顧墨懷的手,將她拉往淩霄所在的馬車。
張昭在旁邊笑著道:“是的,顧大夫,你還是先去看看攝政王吧。”
顧墨懷的心跳有點快。她理理自己的披風,對張昭笑笑,才跟著顧子衿一步步走向淩霄。
走得離馬車越近,顧墨懷的心跳就越快,到將上馬車裏的那刻,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一下心裏的澎湃,才彎腰走了進去。
她都要快看不起自己了,又不是青春少女,她好像不應該懷有一顆見情郎的心吧?
聽到顧墨懷進來的聲咅,淩霄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頭頭微笑道,
“你終於都回來了?”
“嗯,你的身體好了點嗎?”
顧墨懷行行禮,起到淩霄的身邊坐下,拉過他的手就號脈來。
心裏一直對他牽牽念念的,最多的還是擔心他的身體。畢竟之前病過一場,他身體底還是有點薄。
淩霄低頭看著她道:“這段時間都是子衿在幫本王調養,感覺沒有什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這樣靜靜看著她,身邊又有子衿陪著,他覺得時間完全可以就此停住。
顧墨懷越號脈,眉頭就皺得越緊,側頭看著顧子衿道:“你都給他開的什麼藥?”
“就是給他開一些調養身體的藥。”顧子衿擔心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你都沒有號出嗎?他之前是傷心太過了,傷到心脈才病倒的。”顧墨懷抬頭看著淩霄,心疼地道:“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嗎?為什麼你總是被傷得那麼深?”
淩霄對她勾起一彎沒有笑意的微笑,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不想說是吧?”顧墨懷又心疼又生氣,“那我就不去問你了。我給你煉的丹藥呢,有沒有在吃?
“沒有。”淩霄道。
顧墨懷生氣地看著淩霄。
顧子衿連忙在一旁道:“今天急著來見你,所以才沒有記得吃,其他時候都是有定時吃的。”
“藥呢?”顧墨懷對顧子衿伸出手。
“給。”顧子衿把藥瓶交給顧墨懷。
顧墨懷把藥接過來,倒了一粒喂到淩霄的嘴裏,“這樣還要繼續吃。另外我還會開一個藥方,你要一天三餐定時喝。”
淩霄皺起眉頭道:“那本王豈不是一整天都在吃藥了嗎?能不能減少一點?”
“沒有價講,我要盡快把你的身體調養好,接下來朝中都不知道有多亂呢。到時候你勞心勞累了,更加難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