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垂目歎道:“你捉到我就是你的本事,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幕後主使者是誰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離開太醫院吧。”顧墨懷拿出解藥放在常舒的嘴裏。
“就這樣放過他了?”廖海不甘地道:“我們費了那麼大勁才抓到他,怎麼可以放了他呢?”
“他曾救過我母子倆,再加上也不是做了多大的惡事,讓他離開太醫院就好了。”顧墨懷站起來,朝院裏的侍衛道:“過來看著他撿東西離開。”
侍衛們走過來行禮道:“是。”
常舒站起來行禮道:“多謝院吏,如果不是各為其主,我們有可能是很好的同僚了。”
顧墨懷遺憾地道:“我是打從心裏麵覺得你不錯的,現在這個樣子挺遺憾,希望我們下次見麵不會是拚得你死我活。”
“我會盡量做到這樣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真的去傷害你。”
常舒一臉真誠地保證完,便轉身回院裏,去收拾東西離開。
顧墨懷跟過去,先下令讓侍衛把所有的燈籠點著,但對所有圍在這裏的太醫大聲道,
“我不知道你們誰跟常舒是一夥的,但是你們盡管放心,隻要你繼續為惡,那我一定能夠把你們揪出來的。”
郭懷遠從人群中站出來道:“院吏的意思是說,我們大家身上都有疑點,都是不可信的?”
“我現在誰都不懷疑,但是誰也不相信,剛剛大家也看到了,有那麼多人在幫忙。”顧墨懷冷冷地掃了郭懷遠一眼,“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剛剛那聲獅吼是你發出來的。”
剛剛有一聲獅吼,但是後來一直沒有看到獅子的出現,這隻能說明那是有人有意為之。
雖然獅吼不確定是郭懷遠做的,但是他剛剛出聲,確實幫了常舒。
郭懷疑氣奮地道:“我知道的,就算是沒有證據,你也要懷疑我。那個常舒算是有證據,你也要放過他。”
“你身上的疑點本來就多,不懷疑你懷疑誰。”廖海怒視著郭懷遠,“如果不是墨懷勸阻,本侯早就將你滅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顧墨懷指指四處的燈籠道:“這些燈籠就不要滅了,免得讓有心人在黑暗中做惡事。”
看著太醫們離開,顧墨懷也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淩霄還在禦書等著她,可不能讓他等太久了。
張昭跟上去道:“我們可以安排一些侍衛繼續蹲守著,這樣總好過什麼都不防備的好。”
“那好吧。”顧墨懷從懷拿出解藥,回頭交給身後的侍衛道,“你們派幾個人去蹲守著吧。先把解藥服下去,再去給那些被迷倒的侍衛服下。”
顧墨懷覺得張昭說得很在理,就算那些侍沒有多大作用,但是總比沒有的好,所以讓這些侍衛服下解藥,再去遵守,就不會被人迷倒了。
“是。”為首的侍衛將解藥接下來,就帶著幾個侍衛離開。
廖海看看張昭,一臉遺憾地道:“那個常舒還是真沒用,這麼快就把自己暴露,讓我跟昭相處的時間都沒有了。”
顧墨懷橫了廖海一眼道:“你呀,還是別起那麼多歪心思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幫我整理書才是真的。”
“也對,早點睡覺對皮膚好。昭,墨懷就交給你保護了。”廖海打了個哈欠,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顧墨揺頭笑笑,也跟張昭一起往禦書房走去。她和張昭才沒走多久,便見廖姆帶著人從這邊走來。
張昭連忙拔劍出來,把顧墨懷護在身後。
顧墨懷從張昭的探頭出,借著宮中處處華燈,看著廖姆道:“你半夜三更跑來這裏幹什麼?”
“顧太醫。”廖姆對顧墨懷抱拳道,“太後身子抱恙,想請你到慈寧宮一趟。”
顧墨懷一點都不相信,“太後如果是身體不舒服,你可以把她帶到太醫院去。”
“現在夜半露寒,太後身體嬌貴,實在不適合移動。”廖姆道。
顧墨懷不為所動地道:“你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告示貼在太醫院門口,相信大家都會看得到的。”
“太後有令,今晚務必要把顧太醫請到慈寧宮去。既然顧太醫拿出這個來說的話,那我就隻好動手了。”
廖姆也不再多說,讓大家將鼻子撫住,拔出劍一起進攻。
張昭以一敵十幾個人,打了一會,又見一批侍衛奔過來。
顧墨懷搞不清楚來人是誰,緊張地看著道:“怎麼辦?好像又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