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離去,廖姆看著君若木道:“那麼急著往這裏趕,是不是因為身上受傷了?”
君若木冷著臉道:“受沒受傷是我的事。”
“受沒受傷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整個慈寧宮的事,昨天晚上賊人闖進慈寧宮,盜走了一些寶
物,被我砍了一刀。那隻有查出身上有傷的,才能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賊人。”
廖姆臉上盡是確定的笑容,還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君若木。盡管昨天晚上隻跟那個人過幾招,但他幾乎可以確定那是君若木。
可是太後現在不是很相信他,他一口咬定是君若木的時候,太後就直接認為他是公報私仇。
君若木不不為所動地回視著他,“我身上就沒有傷,就是如果真的有傷的話,我昨天晚上就去找墨懷了。”
“該不會是自己上了點藥,熬到天亮再過來看的吧?”廖姆圍著君若木轉了個圈,“如果你身上真的沒有傷的話,那就把衣服脫掉吧。”
“我不是受你所管,絕對不會聽你的命令行事。”君若木臉上一冷道:“更加不會把衣服脫了的。
“你不敢把衣服脫了,那就證明你身上有傷,馬上跟我回去見太後。”
廖姆伸手想將君若木拉走,卻被他在無形中化去。
顧墨懷忙移步到兩人中間,將他們隔開,看著廖姆道:“你們沒有搞錯吧?要在一個女人的麵前脫衣服嗎?”
廖姆看看顧墨懷,眼中的光柔和了幾分,“顧太醫,你見過的男人身體數不盡了吧?”
顧墨懷拉長著臉道:“那是病人,不是男人。”
廖姆笑了,“那就請顧太醫離開吧。等這個君若木把衣服脫了,驗過傷再回過來。”
“這是我的地方,你憑什麼讓我離開?”顧墨懷不悅地道:“你們在其他地方想怎麼脫是你們的事,但在我的太醫院裏邊,就不準脫衣服。”
“這麼說顧太醫是要幫他了?”廖姆不在意地笑了笑。
顧墨懷冷哼道:“在我的地頭,就要照我的意思做,廖公公有意見嗎?”
“現在的太醫院是整個皇宮最橫的地方了,我哪裏敢有意見。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放過君若木吧。
廖姆不甘地看看君若木,然後再對顧墨懷溫和一笑,便轉身離開。
君若木一直強撐著,見廖姆離開,站著都開始有點揺晃。
顧墨懷連忙將他扶住,在他的耳邊道:“太醫院裏邊還是有很多慈寧宮的人,你先不要放鬆,再忍一下。”
“好。”君若木咬咬牙,又一臉若無其事的站好。
顧墨懷把廖海拉過來,輕聲道:“他身上的傷不適合在太醫院治,可不可以用你的車駕把他送回丞相府?”
“特意把他送回丞相府,這樣也會被人懷疑的呀。”
廖海不太情願的看著君若木。他一點都不關心君若木的生死,用馬車送他回去就更加不情願了
“那我該怎麼辦?”顧墨懷著急地道:“在這裏邊給他治是一定不可以的”
“太醫院裏邊不是有一間專屬你的房間嗎?你可以把他帶到那裏麵去治,我在門口守著就好。”
廖海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那間屋子他並不覺得是好去處,但是用來應付一下君若木,也好過要用他的馬車。
顧墨懷不讚同地道:“那間房?我從來都沒有進去過,不知道裏麵有多髒,那些暗中動手腳的人說不定這裏麵放了什麼奇怪的毒。”
“那就沒有辦法了,他隻能在這裏給你治。”廖海瞟了君若木一下道:“大概太後不見的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不然她也不會光一個廖姆過來。”
顧墨懷不讚同地看著廖海,“所以就算是被人知道,他身上有傷,太後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太後
就算在明裏邊不能將他怎麼樣,在暗地裏邊肯定會動手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定要用我的車架拉他回去咯?”
廖海一臉大大的不情願。他和君若木兩個人,是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要幫他一把肯定是不太合心意。
“朋友一場,是不是連這個忙都不肯幫?”顧墨懷看著廖海笑道:“好啦,行行好啦,不要那麼記仇。”
廖海見顧墨懷這說,就算心裏麵再不情願,也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不甘地看著君若木道:“本侯是極不想拉你回去的,既然墨懷開口了,那本侯就勉為其難送你一程吧。”
君若木黑著臉,看都沒有看廖海一眼。
“好啦,就當一次好人。”
顧墨懷一手扶著君若木,一手推著廖海離開,還沒走到太醫院門口,便見淩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