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華知道他是嫌茶泡的太老了,便認命的走過去搬個爐子過來,重新煮水給他泡茶。
常舒一直守在旁邊,見顧墨懷和淩霄兩個人,一個在泡茶,一個安逸的在喝著。如此這般的靜好,別人也插不進去。
他也沒問顧墨懷,便去把那四個人拉起來,低聲對他們道:“現在你們能夠平安的走出太丟院,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不要苛求太多。還是回去把東西收收,離開吧。”
那四個人見這場景,也不敢出聲去哀求,全都低著頭往房間裏麵走進去,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這些人一離開,侍衛門也跟著退下去,整個正堂就隻剩下顧墨懷和淩霄。
淩霄喝了一口茶道:“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本王?”
“你怎麼好像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那麼......好說話。”
顧墨懷本來想說的是溫柔,但是想想說起來好像又有點尷尬,最後還是改為好說話了。
“好說話?”淩霄細細嚼過這三個字,“用這三個字的形容好像不大對,但是本王也知道你的意思
“所以呢?”顧墨懷滿懷期待,聲音也問得特別輕。
“我們兩個以後都是要同床共枕的......”
“同床共枕說的有點誇張,就湊合著睡。”顧墨懷忙打斷他的話道。
“但總是要經常陪在一起的,都已經習慣了,如果不對你好點,哪天你跑了怎麼辦?”
淩霄半開玩笑地說著。其實他也是順心而行,對她好點溫柔點,他自己也開心,至於是為什麼也懶得去深想了。
過去那些痛心的事就少點去想了,他身邊有他們陪著,那他就好好對待她這個替代品,認真珍惜現在擁有的。
顧墨懷愣愣地看著淩霄,她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也會開玩笑,這跟以往的他太不相同了。
“不用驚訝,本王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淩霄把空杯放到顧墨懷的麵前,“快給本王泡一杯新茶來吧。”
“好。”
顧墨懷回過神來,嘴角上含笑,認真地給他泡起茶來。他想通了開心的過日子,這正是她一直為之努力的事情。
“太後駕到。”
聽到外邊的大喊,顧墨懷放下茶壺,訝異地道:“太後這個時候過來,該不會是因為我要遣走她的人吧?”
淩霄喊了一杯茶道:“不然你以為本王幹嘛要特意留下來?”
“你一早就知道太後要來了?”
顧墨懷佩服地看著淩霄,她剛剛隻顧著想著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
卻不知道淩霄不隻能應付她,還把另一層也想到了,果然是掌控著整個國家的命脈的男人,一心能多用到這個份上。
淩霄端起茶低頭聞聞,冷笑一下道:“天香樓被收,太醫院這邊又失去掌控,太後她怎麼還能坐得住呢?”
“確實是。”
顧墨懷往門外看去,正想依禮出去迎太後,卻被淩霄拉住手腕。
淩霄低頭喝著茶道:“不用出去迎,讓她自己進來再給她行個禮。”
顧墨懷猶豫地道:“這樣不太好吧?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太後啊。”
“就是要讓她知道,她這個太後的身份在我們的眼中算不得什麼?”
“這樣.....”
顧墨懷是不敢像淩霄那樣橫的,但是到底猶豫了那麼一下,就這一下太後已經從外邊走了進來
淩霄看太後,進來才放開顧墨懷的手。
顧墨懷迎上去行禮道:“參見太後。”
淩霄坐在那裏沒有起身,拱拱手道:“參見太後。”
“免禮。”太後往淩霄那看看,“原來攝政王也在這裏啊。”
“是呢,在這裏喝杯茶恭候太後的大駕。”淩霄冷淡地說完,又開始喝著他的茶。
太後在張賢的攙扶下走過去,在淩霄的對麵坐下去道:“那哀家可不可以問攝政王討杯茶喝。”
“茶就在這裏,太後請自便。”淩霄比比旁邊的茶壺,也沒有說給太後倒一杯。
太後臉上並不好看,臉上的笑容也僵在那裏。
顧墨懷正想走過去倒茶,卻見張賢已先一步去倒茶了。
“你們剛剛在這裏幹什麼?”
君若木走到顧墨懷的身邊輕聲問著。一進來看到隻有他們兩個,還站得那麼近,君若木就覺得心裏麵酸酸的。
“原來你也來了。”
顧墨懷有點訝異的看著君若木。他穿著一身禁宮的大內侍衛裝,站在一群侍衛之中,她壓根就沒認出來。
“你竟然沒看到我嗎?”君若木有點失望地看著顧墨懷。
“實在是你這身衣服太不合適了,我一下子沒有看出來。”
“你在拐著彎勸我不要當大內侍衛了嗎?”君若木皺眉問道。
“你能這樣想一下也不錯。”顧墨懷歎了一口氣道:“可是無論我怎麼說,你都聽不進去的了。”君若木看了看淩霄道:“聽說你在天香樓遇刺了,你看吧,待在他的身邊也不一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