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29章 態度變化
就像我平時雖然也敢和淩雋叫板,但他真正要提出從齊氏撤資,我也一樣會惶恐得跪下求他一樣。人一但處於弱勢,所謂的個性和尊嚴那些東西,要想保持就很困難了。
整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一直在想著那屋子的事,人的好奇心真是奇怪,阿芳都跟我說過了那屋子其實一點也沒什麼特別,但就因為淩雋那個混蛋將那屋子劃成禁區,硬生生就把我的好奇心給勾起來,非要想著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
雖然很想,但顯然我現在是做不到的,我總不能撬門進去,就算我有那心有那膽,我也不具備那種技能,那可是小偷一類的專業人士幹的活,我一弱女子可幹不了,像我這樣的曾經的富二代,讓我學會洗碗擦地已是不易,再要學會開鎖一類的技術活,那就實在太為難我了,再說了,恐怕我還沒成功,下麵人就趕緊報告了淩雋,那混蛋一怒之下將我活活打死,也是極有可能的。
既然是禁區,不管有沒有秘密,那至少說明對他非常重要,不然他也沒有必要設為禁區了,也罷,這事暫時不想了,先消停一陣吧,以後再說。
晚上六點,淩雋回來了。
我本以為他會帶個漂亮妞回來繼續在我麵前秀恩愛,可沒想到這這混蛋竟然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走進門的時候,手裏握著一束鮮紅的玫瑰。
原來是送花讓人拒絕了,所以才灰溜溜一個人回來了,真是活該,我心裏暗自嘲笑起他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了。
淩雋捧著玫瑰,徑直向我走過來,我以為他又要向我炫什麼,隻是冷漠地將眼光看向電視,其實那電視裏正在播廣告,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秋荻,這是我送你的花,請笑納。”他柔聲說。
我一時間愣是沒反應過來,這麼溫柔地說話,是在向我說麼?他會這樣柔聲對我說話?他不大耳光抽我已經是萬幸了,居然還送花給我?這怎麼可能?我今天早上看過了,太陽的確是從東邊升起來的,晚上從西邊落下去的,並沒有什麼異常啊?難道他喝醉了?還是我聽錯了?可是我應該不會聽錯啊,這屋子裏隻有我一個人叫秋荻。
“秋荻,請你收下。”他接著說。
我靠!真是在叫我!而且他說的是‘請你收下’,他居然真的向我送花,這唱的是哪一出?難不成這花有毒,或者是在花裏藏了定時炸彈什麼的要取我性命?不然他怎麼可能會給我送花?
淩雋見我傻愣愣地看著,略顯尷尬,阿芳她們可都在旁邊看著呢。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他手裏的玫瑰,我擔心如果這樣一直和他耗著,那他會一直舉著花,當著下麵的人一直讓他舉著,這混蛋要是舉得怒了,將那花劈頭蓋臉砸我臉上,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好女子也不吃那眼前虧。
我接過花後並沒有捧在手裏嬌情地聞聞香味,而是隨手放在了桌上,就算是過渡一下,給他留三分薄麵。給他留薄麵的原因,當然還是為了給自己留薄麵。
淩雋見我接過花,竟然咧嘴笑了,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這是他在我麵前第一次真正意上的笑,以前雖然他笑,但多都是皮笑肉不笑,要麼就是直接是冷笑甚至獰笑。
他現在這樣正常地對我笑,反而讓我覺得極為不適應,就像一隻狼忽然發出狗吠的聲音一樣,總覺得不真實,總感覺那其中有陰謀,我並不是一個極端的陰謀論者,但太多的變故,確實讓我成了驚弓之鳥,常常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自從在森林公園被人強暴之後,我就一直處於一種嚴重的缺乏安全感的狀態中,雖然我努力地讓自己堅強,但我在這個世上畢竟隻活過十八個春秋,以前一直在溫室中成長,忽然溫室垮了,將我推向室外,要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適應嚴酷的冰霜雨雪,著實為難了我這個十八歲的女子,所以我表麵看起來鎮定自若,其實內心惶惶,當然,現在的我,已經比前一陣好了許多。
極端惡劣的生存環境要麼會將一個人徹底摧毀,要麼就能讓一個人變得堅強,至少現在我還沒有被摧毀,所以我應該是在往堅強的方向發展。
我並沒有說謝謝,而是轉身回房。
我現在沒有和淩雋睡同一臥室,我自己睡客房,我前腳剛進去,淩雋隨後就從後麵跟了進來。然後從背後摟住我,“秋荻,我買花給你,你不開心嗎?”
每次他接觸我的身體,我都會輕微地顫抖,當然不是因為興奮,是因為我對他來自內心深處的畏懼,我雖然有多種方法和他對抗,但我內心其實還是對他有畏懼的,因為齊家的命運在他的手裏,而我也在他的手裏,他隨時可以欺負我,羞辱我,在這個家裏,他是絕對的統治者,是淩駕於上帝之上的真正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