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115章 猥瑣神醫
當天晚上,淩雋終於卸下了他帶有黑色胎記的妝容,因為這裏已經沒有人認識他,這裏也沒有仇怨,他可以做回真正的淩雋了。
他之前有跟我說過他的麵容被毀了,但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毀成什麼樣了,所以我其實心裏很擔心,我擔心他的臉完全花了。
他弄完之後,我這才放心,他還是那樣的眉目清冷,他說的毀容,就隻是左臉上有一道疤痕,疤痕其實也不是很明顯,挨近了才看得出來,事實上這一道疤痕並不影響他的英俊,他還是絕對的帥哥。
“你看,我是不是變得很醜了,我一直不承認我是淩雋,一方麵是擔心會泄露身份,另一方麵就是想讓你適應我變醜的樣子,然後你才不會因為我的麵容毀了而不適應。”他終於說出了實話。
我笑了笑:向他比劃:“你沒有多大的改變,你並沒有變醜,你還是那麼好看,我現在又啞又殘,你不嫌棄我就很好了,我又怎麼會嫌棄你。”
“可是你是可以恢複的,我要想恢複就隻有作整形手術了,我可不想整形。”淩雋說。
這下我是直的樂了,向他比劃:“沒人逼你去整形,你這樣就已經很招花了,要是再整形變得更帥,你還讓不讓天下的少女們活了?”
他似乎很滿意我對他的誇獎,笨拙地向我比了一個手語:“我愛你。”
我是真沒出息,竟然被他感動得熱淚盈眶,也趕緊比劃了一個手語:“我也愛你,我想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他走過來,親吻了我……
接下來的時間,當然是尋醫治療。
幹媽的建議是,多看幾個苗醫,然後聽他們的意見,然後誰最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治好我,就讓誰來治。
她說的也有些道理,這些醫生都沒有正規的醫師執照,都是些赤腳土醫師,如果他們自己都沒有把握治好我,那確實也不能輕易相信他們。
於是我們開始了在方圓幾十裏的尋醫之旅。
山裏交通不發達,很多地方車去不了,輪椅就更不用說了,我腿腳不方便,淩雋就背著我去,我在他背上他如果一直要用手扶著我,他自己也不好走山路,於是他就將我放在輪椅上,然後用繩索將我和輪椅一起捆在背上,這樣就可以將他的手解放出來,走山路的時候也就方便維持平衡了。
這樣雖然手是解放出來了,但他要連輪椅一起背著,確實是太累了,看著他背著我艱難地在山路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行進,我心裏總是想哭。但他還不許我哭,一但哭就會遭來他的大聲斥責: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說了多少遍了,哭不解決問題,你哭就能好了嗎?”
“你還哭!你再哭我就將你扔山穀裏去!”
“別哭了!哭得我煩死了!信不信我真的扔你了啊。”
類似的威脅對我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又隻好采取懷柔政策:“秋荻乖啊,不哭啊,等咱們的嗓子治好了,你就可以給我唱歌聽了,還可以和我吵架了,還可以罵人了。”
我知道我哭得實在讓他心煩,也隻好強忍住了。
黔貴地區地處高原,雖然已是秋天,晚上溫度較低,但白天太陽還是白花花的,高原的紫外線都比較強,淩雋天天背著我爬山路拜訪醫師,一周下來,他的臉都曬黑了,不過看起來更健康,也更有魅力了。
我們拜訪了大概十來個醫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裏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好像每一個人都會一點醫術,而且他們的藥材都是取自本地,極少對外采購藥材,他們就地取材,用山上那些草藥治療疾病,效果據說還都不錯。
但是他們對我的病情都比較慎重,這個地方民風純樸,不像城裏那醫生明明知道治不好,卻要先坑你一大筆錢,他們給我看脈之後,都表示沒有把握,他們說我中毒太深,需要慢慢調養解毒,至少也要三五年時間。
三五年時間,對我來說實在太漫長了,我要是在這山裏呆三五年,回到城裏後恐怕早就變了另一片天。
雖然很不樂觀,但淩雋並沒有氣餒,他依然背著我繼續尋醫,背著病人求醫,這本是交通和信息不發達時才有的事,沒想到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這樣的事竟然還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心裏充滿感激,幸虧有淩雋,如果換作是其他的男人,經過這麼多折騰,斷不會再繼續背著我爬山路,肯定早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