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不喜歡這樣的夜,也不喜歡像個囉嗦的怨婦,每次都是老調重彈。總有人說我寫的東西很悲觀,可不是嗎,樂觀的時候誰寫字。
紹興的酒,我喝不慣,就起來泡茶喝,茶讓我平靜。以前我喜歡苦丁茶,音、形、意怎麼都像一個出身貧寒而倔強的後生。主要是那種難以下咽的苦澀,令人無法釋懷。
有人老問,你從哪裏來?我說我從遠方而來。辜負的人太多,留不住的事太多,想做卻沒有完成的事太多。生活的百味滌蕩,最終還是讓苦占盡了舌尖。……
有人又問我,你為什麼總失眠?講不清。有一段時間我依靠每晚400毫升的酒精才能入睡,那是在吉隆坡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隻能依靠“有夢不覺人生寒”這些自給自足的安慰來支撐起碼的信念,那時我在寒風刺骨的北京街頭迎風流淚。還有一段時間,我喜歡上了及不可能的人,當然沒有做到波瀾不驚,但很好,也沒有雞犬不寧。從來不自詡堅強,也從來不會講動聽的故事,但從今以後,你願意聽,我就講。
康鬆、姚謙、Aaron,林曦……他們來來去去,經意或不經意,他們是他們,他們也是我自己。
算了,不知道這一生會不會有深夜願意陪我說話喝茶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大的信心才能讓目光永遠深情,手臂永遠有力。不知道我又是誰杯中的任意一片茶葉。即遇即別,反反複複。
然後,感謝每一位鞭策與包涵的你們。愛恨都在,輕描淡寫。謝謝你們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