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字真解 第八十八回 逃不掉的宿命麼?
在一片昏暗的世界裏,我看到了許許多多熟悉的身影一一在我眼前閃過。
其中,不僅有失蹤的經理,還有故去的黃哥、老爺子等人,甚至就連石頭也都蒼白著一張臉,站在了我的麵前。
他們每個人的嘴角都帶著一種安然的笑容,或是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又或者是伸出拳頭捶了捶我的胸口,最後張開嘴巴,也不知道跟我說了些什麼。
我掙紮著想要伸手去抓,邁開雙腿想要去追,可無論我如何努力,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我最熟悉的人,一個個離我遠去,直至最後,徹底消失在了我視線的盡頭。
那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心裏空蕩蕩的,仿佛是失去了生命裏最為珍貴的東西一樣。
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剛剛消失的這些人究竟是去了哪裏,隱隱隻有一種再也見不到了的感覺,始終繚繞在了我的心頭。
夢醒,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鼻間滿是刺鼻的草藥味,待得意識回歸之後,我才猛地睜開了眼,轉著頭,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我所在的這個空間。
這是一個僅有六平米左右的小房間,類似於醫院的病房,不過床卻是木頭的,整個房間裏除了我身下的這張床以外,就別無他物。
低下頭,我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現在穿著的是一件樸素的布衣,而在衣服的胸口位置,則是用黑線繡著一個繁體的“莊”字。
“我這是在莊家?”昏迷前的一係列記憶湧上心頭,我一驚,連忙坐起身來。
但一陣發昏的感覺襲上大腦,令我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就再度仰躺了下去,摔在了木床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許是被我這裏的異響給驚動了,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從房門口探進來了大半個腦袋,看了我一眼之後,也就縮回了回去,緊接著就是一陣鍋碗瓢盆的撞擊聲傳了過來。
稍微調整了幾下呼吸,等到發昏的腦袋不再那麼暈了之後,我試著起身,穿上了床邊放著的拖鞋,扶著牆壁,走出了房門。
一出房門,我就看到那白胡子老頭正在擺弄著幾個藥罐,剛才的鍋碗撞擊聲應該便是他倒藥汁時所發出的聲響。
頭也不回地,老頭對我擺了擺手,伸手一指我出來的房間,我猜他應該是讓我回去躺著,好好休息。
可我卻是搖了搖頭,焦急地問他:“大爺,我那朋友呢?他現在怎麼樣?”
老頭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發出了哇哇的聲音,我一愣,這才知道對方原來是個啞巴。
由於心憂石頭的情況,我又記起了先前所做的那個夢,在夢裏我記不起來那些人是去了哪裏,可醒過來後,卻讓我無比的難受與擔憂!
我真的害怕石頭沒能救活回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我就算是死了,也都沒臉去見老爺子。
於是乎,我就準備先不理老頭,離開這房子出去找個會說話的人問問。
可老頭卻在此刻,咻的伸出一隻枯瘦地手臂,把我給抓住了。
我一甩手,想要甩開老頭的鉗製,可卻驚訝的發現,老頭看似孱弱,可一隻手掌卻如同鐵鉗一般,別說我現在是虛弱至極,就算我現在是處於全盛時期,怕也都是撼動不了老頭的手掌分毫!
許是看出了我心裏的擔憂與不爽,老頭遞過來了一隻小碗。
我看了一眼碗裏麵那漆黑如墨的藥汁,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我喝了藥,你就放我走了?”
老頭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我二話不說,直接就仰頭把藥給喝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