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字真解 第一百零一回 身陷重圍(1 / 2)

第二卷 八字真解 第一百零一回 身陷重圍

說起硫酸這東西,我想但凡是個現代人,就全都會對其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記得曾經,我就親眼見過一個工人失足掉進了一家化工廠的硫酸池裏,僅僅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人就成了一截焦炭,完全看不出個人樣來。

那副痛苦掙紮的場景,讓我至今回想起來,都仍會覺得一陣的惡心與反胃,當然,也伴隨著濃濃的忌憚之心。

可是如今,在我的腳下,便有這樣的一池子硫酸。

苦逼的是,我身在半空,腳下的地板被踏碎,根本無處借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斷地下墜,離那一池子硫酸是越來越近。

如此危急關頭,我本是該驚慌失措,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反倒是突然變得十分的平靜。

腦海裏,方雪和石頭等人的音容笑貌一一閃過,一股頑強的求生意誌壟上了心頭,令我的大腦如同計算機一般,迅速地閃現過了許許多多的應對策略。

一個個策略出現,又被我瞬間排除,最終,一樣屬於傳說中的東西定格在了我的腦海裏麵。

這是一種名為鐵掌水上漂的輕功,雖然現實裏根本不可能做到僅憑水麵的張力,就令人如履平地,可若是修習到家,憑此輕功便可以借助一草一木的輕微浮力,從而達到站立於水麵之上的目的,跟佛家的一葦渡江其實也相差不多。

若我沒有記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就曾有一個輕功大師公開表演過鐵掌水上漂的絕技。

他是先在一條水流平緩的河麵上灑下一排的木筷子,而後就是踩著這些木筷子,從容地達到了河的對岸。

而如此絕技,我自然也是有所修行,隻是平日裏我並未太過專心練習過這種輕功,所以自問也還達不到那位輕功大師的程度。

但在眼下,我也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再苦再難,為了活下去,也隻能硬撐著上了。

無處尋找草木,我就拿身上的衣服來暫時代替。

提氣,輕身,撕開衣服,往下一丟。

盡管衣服立刻就被硫酸腐蝕穿了,可我的腳掌卻也在衣服完全被腐蝕一空之前,輕輕地一點,身心空靈,人與天地合一,感應著腳下傳來的些微反作用力,整個人居然成功地往上騰起了幾十公分。

第一次的成功,讓我狂喜。

下一秒,我瘋狂地從乾坤袋裏掏出東西往下丟,什麼換洗的衣服、露營的帳篷、被單、薯片、餅幹、礦泉水等等等等。

而我,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嚐試之下,越來越熟練地掌握了這一門輕功,憋著一口氣不泄,終於在最後,我取出了一個用來裝無根水的葫蘆,借助著這比其他物品大得多的浮力,狠狠地一踩,整個人直接躍起了一米多高,總算是堪堪抓住了上方地板的邊緣!

長長地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總算是逃得了一命,但腳下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也令我知曉,我的鞋子已經被硫酸給浸濕,若不趕緊處理,我的這雙腳怕也要就此廢掉。

用力地一撐地麵,我翻身爬出了大坑。

脫下鞋子,我又趕緊從乾坤袋裏取出了一箱伊利牛奶,直接用飛刀削去了盒身的一角,便將純白的牛奶倒在了腳上,反複地衝洗著。

之所以用牛奶來衝洗而不是用水,那是因為牛奶裏麵富含蛋白質,而硫酸腐蝕人體,其實也就是腐蝕人體所蘊含的蛋白質罷了。

隻是相比起人體來,牛奶的流質更容易與硫酸率先產生化學反應,這也是如果誤食硫酸,要趕緊大量喝水和飲用牛奶的原因之所在。

足足用了六盒的牛奶,我才把腳上沾著的硫酸給處理幹淨了。

不過,腳上部分皮膚早已是被腐蝕得焦黑,輕輕一碰就痛得要命,稍微一使勁撐一撐腳掌,焦黑處還會破裂開來,露出裏麵橙紅色的肉,讓我叫苦不迭,心中暗罵:“他娘的,這等下還要怎麼戰鬥啊?”

無奈之下,我也隻好又取出繃帶和一些藥散,先把腳給包紮了起來。

待得一切都處理妥當了之後,我才有空去查看我現在所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