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顏豐翎依舊沉默著不說話,晏祁難得著急起來,“我說你這人怎麼幹說不聽呢,那熊營州在外麵幹了多少好事,你又不是沒聽說過,再說他身後還站著一神秘人物,你就算去了又能有什麼用?”
“如果我有辦法能將那些神秘人物挖出來呢?”顏豐翎一語驚破千層浪,晏祁和如花紛紛怔住,緊盯著顏豐翎。
抬起頭,顏豐翎眼神中閃爍著堅定,“隻要我去了熊家堡,就有辦法叫熊營州承認我這個兒子,到時我肯定會挖出他背後的神秘人物,也能為寨子報仇。”
無論顏虎是否還活著,他師傅的仇也一並算在熊家堡身上,對於那所謂的父親,顏豐翎心中感覺微妙,在聽如花闡述過去的事情後,對熊營州的印象更是跌落穀底。
多疑。自大,並對他母親下手,將她囚禁多年,又連同王通對虎門十八寨下手。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找個人來清算,那他怎麼能解心頭之恨?
這些事情全是熊營州一人惹起來的,他也應當付出代價。
“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那就去吧。”如花輕聲開口,難得沒有繼續阻攔。
“哎呀,你怎麼能答應他呢?”晏祁有些心急,顏豐翎一個人不清醒也就算了,如花怎麼也跟著不清醒呢?
“你不用再說了,他也長大了,也是時候該做出自己的決定了。”如花對顏豐翎露出一個笑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要你以後不後悔,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等我把寨子安頓好,就去熊家堡與你會合。”
“你們,你們兩個,我不管你們了!”晏祁見一個兩個都說不通,氣衝衝地跑到一邊坐下,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顏豐翎看了一眼他,突然笑起來,“放心,我會什麼事都沒有,至於寨子,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晏祁聽到他說的人裏包括自己,傲嬌地哼了一聲,麵上沒說話,耳朵卻高高豎起,聽著她們那邊傳來的聲音。
如花將獨孤離留下的丹藥分給顏豐翎一半,反複叮囑後,才目送他帶著佩劍,離開他們視線當中。
“你也是,幹嘛要答應他,萬一真出點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就算顏豐翎已經離開,晏祁還是不高興地不停念叨。
“你不是說他是你寶貝侄子嗎?他現在不知死活要去找那熊營州,你也不知道攔一下。”
“你什麼時候對他的事情這麼上心了?”被如花這麼一問,晏祁一怔,立刻臉紅脖子粗地爭辯起來,“我沒有,我隻是不想看他死的太早,哎呀,你們真煩,我先進去了!”
盯著晏祁落荒而逃的背影,如花搖頭笑出了聲,等如花離開後,身後的樹影略微搖晃,像是有人曾停留在那裏一樣。
風起了,至於江湖,又要亂了。
悶哼聲從陰暗潮濕的牢籠中傳來,熊營州麵色猙獰地手持長鞭,重重朝麵前屬下身上打去,臉上還帶著不解氣的憤怒。
“一個兩個都是廢物,我不過叫你們去盯個人,現在好,不但消息沒聽到,就連人也跟丟了“”一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