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要從二十年前開始說起。”
說起前塵往事時,婦人臉上充滿了痛惜,“那時,我還是一名大戶官員家的丫鬟。”
二十年前,大戶官員。
這兩個關鍵詞一旦聯係在一起,將會產生無比令人驚恐的答案。
也讓晏祁出乎意料地開始插嘴,“該不會那大戶官員姓柳吧?”
婦人剛準備接著說下去,被晏祁這麼一問,張嘴愣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錯愕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竟然真是!
從心底湧來的狂喜,迅速卷走晏祁腦海中所有思緒,也讓他呼吸加重。
身邊的如花反應極快,察覺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皺著眉頭冷聲道:“繼續說。”
也不在乎如花的態度,婦人明顯沒想到她們竟然也知道柳家,剛想開口問他們為何知道這柳家,晏祁便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
“您繼續說,這柳家怎麼了,您又是為什麼被追殺至今。”
即使心中大概知道答案,晏祁還是要親口聽著婦人說出來。
隻有聽她親口說出原因,自己才能放心。而這婦人很有可能會成為二十年前滅門慘案的鑰匙!
婦人沉默些許,似乎在心中權衡,自己要不要像方才一樣將實話如實說出。
過了好一會兒,才向勉強說服自己,歎了口氣,有些疲憊地說道:“既然你們知道這柳家,想必也知道二十年前,柳家身上發生的滅門慘案。而我則,是柳家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丫鬟,對於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恐怕也隻有我才知曉。”
對了“”真的讓他猜對了!
晏祁險些蹦起來,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興奮,目光灼灼地看著麵前的婦人,心中格外激動。
若是這婦人真的知曉二十年前發生的真相,他們或許不用費盡心思地去接近太後,更不用以身犯險,從太後那裏探出口風。
要知道,解決麵前的婦人可要比解決太後還要容易的許多。
“那您到底知道些什麼呢?”晏祁努力壓抑住自己的興奮,不便表現的太過明顯,以防嚇到麵前的婦人。
壯漢也不說話了,沉默地望著自己的娘親,在他發覺,自己的娘親並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是個簡單人物後,心中實在是感覺複雜,也不再說話。
“我知道,二十年前官爺並沒有叛國,也沒有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晏祁的期望中,婦人沉默許久,終於說出二十年前的真相。
也讓如花以及晏祁紛紛對視一眼,在得到心中預想的答案後,二人並沒有像想象中那般興奮,反倒是有一種被確定後的安心感,也讓他們交換眼神後,再次開口:“既然沒有叛國,那為何這柳姓官員一家,全都被滿門抄斬?”
晏祁小心發問,生怕自己的用詞不當,會惹怒麵前的婦人,好讓她不再說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晏祁這麼一問,婦人再次沉默了會兒,似乎在回想,當年究,竟是為什麼會變成後來的局麵。
“當年我是夫人身邊的丫鬟,夫人待我一向極好,有時也會說些自己憂心的事情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