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紅色的輝騰正好修理完了。
龍辰跟楚婉柔去提了車,便早早的駕車出門,準備參加小胡的婚禮。
安寧縣就在臨城不到一百公裏的位置,距離並不遠。
依山傍水,也是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
隻不過交通有些不太方便,需要走一段顛簸的盤山路才能入村。
昨天夜裏下了一場秋雨,地麵又有不少積水泥濘,十分難開。
在修理廠剛洗好的輝騰,一路過來又變成了‘泥猴’。
好不容易根據導航的位置走進了村口,路麵才逐漸平坦下來。
楚婉柔張望著外麵給龍辰指路。
雖然時隔多年,但是這裏居然跟她記憶中變化不大。
隻不過變得晦暗落魄了不少。
應該就是小胡說的,溫泉枯竭沒人來旅遊,發展也就停滯下來了。
安寧縣地方很小,隻有三條主街道,外圍就都是農田了。
胡家的位置也很好找,就在中間主街後排的最後一戶。
看著地上的泥濘,龍辰自然舍不得讓老婆踩到。
便直接將車開到了門口旁的空地上,又紳士的下車將楚婉柔從副駕駛抱了出來。
俊男美女,仿佛一對畫上走出來的人。
本來就十分惹人注意。
加上這樣熱情的舉動,在村莊裏立刻引起了一波轟動。
許多婦人紛紛捂著嘴指著兩人笑。
還有保守的老人,已經捂住小孩子的眼睛了。
楚婉柔登時鬧了個大紅臉,到了幹爽的地麵後,就趕緊錘這龍辰胸口,申請自己下來走。
到底是人家的結婚喜宴,胡家門口圍著不少村民。
確實影響不好。
龍辰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一團軟玉溫香。
因為曾經做旅居的原因,胡家雖然麵積不大,但建的是個二層小樓,還有一個看起來就很愜意的小天台。
房子雖然狹小,但是看起來到還挺舒服的。
難怪當時楚母會選擇這家住下。
房子外麵原本的白色漆麵,已經脫落斑駁,露出石灰抹麵的牆體,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但令人有些奇怪的是,明明是喜事,門口卻沒有什麼橫幅燈籠,隻用簡陋的紅紙貼了兩個喜字。
兩人有些疑惑的推門走進院內,便覺得更加奇怪了。
按理來說,這時候新娘子應該是坐在屋內,等著男方來接親。
由娘家人負責接待賓客。
可是他們進來後,沒看到半個胡家的人影。
兩人合計了一下,開口高聲問道。
“有人嗎?”
小樓中並沒有人回應,他們仿佛問了個寂寞。
“這怎麼沒人啊,咱們是不是找錯了?”
龍辰微微蹙眉,周圍的動靜有些嘈雜,也沒有聽到小胡的聲音。
楚婉柔卻搖了搖頭“我記得就是這裏,應該沒找錯,胡家阿姨帶著一兒一女,你看他們衣服還晾在外麵呢。”
說完,指著遠處草棚裏的晾衣繩。
果然晾著小胡的服務員製服,和一個男士的T恤。
兩人左右張望了一下,還是沒看到人影。
此時一個村婦從門裏探進頭來,怯生生的問道“你們是來找來參加老胡家的喜事嗎?”
龍辰點點頭“對,大姨,這家人都哪去了?”
村婦見狀自來熟的推門進來,一跺腳一拍手就開始叨叨起來了。
“哎呀,你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這婚啊今天怕是結不了咯!”
楚婉柔聞言一愣。
“怎麼會呢?”
村婦湊近兩人,壓低聲音八卦起來。
“哎呀,我們這新媳婦出嫁,早上是要跟家裏人磕頭,感謝生養的恩情。這胡大姨突然就跟她們家丫頭鬧起來咯!”
“謝恩有什麼可鬧的?”楚婉柔更加糊塗了。
“一看你們就是城裏剛過來的,不懂我們農村的規矩,我們這個謝親人啊要給錢的!”
村婦搓了搓手指,然後指了指門外。
“你們知道這胡家那個兒子胡天不?”
楚婉柔有印象。
當年住在這裏的時候,確實有個沒斷奶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