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雞哥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黑衣壯漢們,這些可都是他從東南亞帶來的心腹手下,跟了他大半輩子,身家性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於情於理都不可能被龍辰策反啊。
可他們怎麼敢調轉槍口對準自己呢?!
烏雞哥雖然也新村疑慮,但還是急的直接用東南亞語罵了出來。
“我讓你們打死的是那個家夥,誰讓你們瞄準我了,想造反也要想想自己有沒有選擇,你們的老婆孩子可都在我手上攥著。敢背叛,我就拆了她們的骨頭,丟進森林裏喂狼!”
黑衣壯漢們聞言都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失望與震驚。
失望是跟了幾十年的主人,對他們的不信任。
而震驚是烏雞哥標榜自己重情重義,說隻要他們忠心,就會幫著安頓家人和未來,所以一群東南亞漢子才願意遠渡重洋的跟他來陌生的港都賣命。
但沒想到,這隻是烏雞哥在利用妻兒親人,來控製他們的手段而已。
這群壯漢生在動蕩的東南邊界,迫於世道被教育成打手求存活,但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
被當做工具和走狗如此利用,多少心中也是激憤的。
而烏雞哥根本不理解這些人心中所想,對他來說,這些手下不過就是一條條狗而已。
敢對主人不忠心,就是找死。
至於失望不失望的,關他屁事。
“你們誰第一個開槍射殺龍辰,我給他五百萬外加一棟別墅,其他人的人隻要開槍,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這次的失誤,但要是誰敢違抗命令,也別怪我送他歸西,順便讓他的老婆孩子也一起上路!隻要你們還沒瘋,就該知道怎麼選擇了吧!”#@$&
這軟硬兼施的一串話說完,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依然對準他的方向。
烏雞哥有些氣急敗壞起來:“耳朵都聾了嗎?還不趕緊動手!那個龍辰剛才已經喝下茶裏的迷藥了,這會兒動都不會動,你們他媽的還在等什麼呢?!”
黑衣壯漢們依然嘴唇緊抿,不敢有絲毫動作。
突然一個女聲在烏雞哥的耳邊響起。%&(&
“等我殺你啊。”
隨即一雙柔嫩的小手攥著一柄刀貼在他脖頸的大動脈上。
冰冷的溫度嚇得烏雞哥猛吸一口氣,鋒利的刀刃瞬間擦出一道血痕。
得虧隻是呼吸,要是動作再大點,這會兒恐怕已經血濺當場了。
烏雞哥嚇得屏住呼吸,嗓音顫抖的問到:“你是誰?!要幹嘛?!港都飯店被我布下了天羅地網,不可能被人混進來,你是叛徒還是間諜?!”
“父親,好久不見,你竟然連皮婭都忘了嗎?”
月亮嬌美小臉,因為恨意而變得有扭曲,語氣中更是哀怨中透露出一絲嘲諷。
這句話是用東南亞語說出來的。
那陌生又熟悉的語調,以及跟他一模一樣的口音,都在告訴他身後的人才是當年在金三角拋棄的‘女兒’。
那地上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如果是化妝易容,騙的了別人卻騙不過烏雞,好歹也是將裴皮婭養大的人。
隻需要一眼就能辨別出真假,所以地上的一定是真正的裴皮婭,至於身後這個也看不到長相,多半隻是個傀儡而已,用來讓他誤會害怕換取一條活路。
畢竟真正的裴皮婭,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機器。
想用調虎離山加狐假虎威糊弄他?做夢!
這種都注意也想的出來,真是可笑至極。
恢複了一點理智,烏雞意識到槍口原來都是在瞄準蒙麵女人。
隻要手下沒有叛變,那局勢就依然掌握在他手中。
烏雞哥重新有了底氣,微微側頭對著身後勸道:“不用在這裏虛張聲勢,提醒你一句,我的手下們可都是雨林戰場裏活下來的,而你們不過是三個不成器的臭魚爛蝦,加上一個老女人?”
龍辰重重的放下茶杯,嗤笑一聲:“烏雞哥話別說的太早,這越大的船越容易在陰溝裏翻的。”
“龍兄弟,豪華遊艇可是在哪都不會翻的,倒是你,確定要為了一個二手妖精,跟我作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