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幫眾人恨不得將門口的草皮都翻了個遍,尋找無果後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鬧騰了一整天的租界,終於重新安靜了下來。
桑丼從隱秘的角落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的血跡微微蹙眉,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胡信砦的號碼。
嘟嘟嘟幾聲後電話被接起,聽筒邊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桑丼麵色略微緊張的問道:“咳嗽的這麼嚴重,是病情又加重了?”
“無妨,昨天沒有休息好而已。”
“胡信砦,你答應我要複興國運匡扶正道,難道就靠著你這幅油盡燈枯的身子麼?”
桑丼嘴上說的不客氣,心中卻是略帶關心的。
‘夜’組織的總部在國外的某處神秘島嶼上,國內的黑夜是這裏的清晨。
胡信砦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眼中卻是死氣沉沉的暮色,比起自己的休息,他更關心桑丼那邊的進展。
“放心,大業未成之前我必不會死,你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烏雞抓住龍辰了嗎?”
“還沒。”
“沒用的東西!咳咳咳咳”
聽到龍辰還沒抓住,胡信砦憤怒的重拍輪椅把手,血氣翻湧之下,又引起一陣劇烈咳嗽,仿佛連心肺都要咳出來了。
“烏雞沒抓住,那你還不趕快出手出手?一旦影響了計劃,你承受的起碼?!”
原本按他的計劃,龍辰這會兒應該已經在應該落網了。
烏雞是他故意挑選扶持起來的,包括這次港都底下勢力奪權等一係列動作,都是‘夜’組織暗中促成。
這麼多推波助瀾,都是為了將龍辰引來港都,甕中捉鱉。
港都位置特殊,多方勢力混雜,此時又正值動蕩時機,他隻需要推波助瀾,讓時局亂上加亂,都是為了抓捕所做的鋪墊,用烏雞和整個烏幫做槍,直崩龍辰死穴。
港都這彈丸之地龍辰身後的勢力反撲,也是要比他慢一步的。
這樣一來,就算龍辰的勢力抓住了烏雞,也不會再短時間內查到‘夜’組織的頭上。
為了做兩手準備,他還安排桑丼駐守,一旦烏雞不中用,便由這個古武第一高手出麵,將龍辰綁回‘夜’組織。
無論那條路,隻要能將龍辰抓回來,取出戰神那顆健康強悍的心髒給自己換上,一切就都結束了。
隻是這個桑丼實在是不聽話,竟然三番五次違反命令放過龍辰,
胡信砦默默的攥緊拳頭警告道:“桑丼,你不要跟我說這次你還相放他一馬!”
這話說到最後,已經滿是警告的意味。
而桑丼這次沒有發怒,反而認真的問道:“胡信砦,你確定這個龍辰是你說的禍國妖星嗎?”
“當然,你難道在質疑我的能耐?還是在質疑胡家百代國師秘傳的懸星籙?觀星之術算無遺策!這家夥的資料你自己也看過了,從小克父克母克家族,再不抓住他獻祭,整個東方都將被他克製!”
胡信砦語氣中充滿急促的再次勸說道:“我們已經沒時間等你考驗了!”
東方等不等的起他不知道。
這幅油盡燈枯的身子是等不起了。
這個龍辰必須盡快抓住,換心手術必須馬上進行,隻有這樣他胡家的正宗血脈才能流傳下來!
而桑丼那頭沉默了片刻,發過來幾張照片再次問道:“可你不是說禍國妖星占了真龍相位,刀槍不入嗎?這龍辰被一群混混追砍身受重傷,我腳邊現在就是他流的血,胡信砦這就是你胡家的算無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