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震驚的盯著江簌簌,再看看灰頭土臉的龍辰幾人,依然不敢相信。
江氏醫館雖然不大,但在港都卻是小有名氣的,尤其是在醫療屆和富豪屆之中,更是趨之若鶩的地方。
醫生們都希望能跟著江老學習一二,在治病救人的時候多一些辦法。
富豪們則是希望能延年益壽。
畢竟賺了那麼多錢,當然是能多享受幾年,就多享受幾年了。
所以江雲笙老爺子的威名,一戶響徹醫療和富豪屆。
張主任作為被富豪們青睞的西醫,自然也聽說過江老爺子的名號。
甚至有人專門給兩人牽線搭橋。
一個外科教授,一個中醫聖手,這倆在認識了,說不定又能做出什麼驚人的治療呢。
但兩人平時都太忙,隻能通過書信交流,期初是出於禮貌,你來我往的說了幾次,聊著聊著了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畢竟這個年代,還在用手寫信聯係的怪人實在不多。
偏偏這兩位否是這樣的‘老派選手’,一來一回字裏行間的交流中,都被對方的人品和醫術深深折服,相約日後一定要暢飲一番。
隻是世事無常,張主任去內陸參加了一場醫學研討會。
再回來的時候,就聽說江家被幾個小混混血洗。
除了孫女江簌簌的失蹤,其他人滿門滅口慘不忍睹。
等他趕去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未曾謀麵就已經仙去的忘年交,在書房留下了最後一封信未寄出的信。
張主任含淚打開後,發現竟是江老爺子寫給他的。
信上說孫女回國在醫館工作,是個中西醫都有涉獵的全才,很是聰明,希望日後能得他指教照顧雲雲。
言語之間滿是對這個孫女的滿意驕傲。
說是擺脫,更像是在跟朋友的炫耀。
信邊上還放著一張女孩的照片,隻是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看不清臉。
張主任再也忍不住的在凶宅痛哭,還幫忙發喪了江老爺子。
醫生雖然見慣了生死,卻一直對這樣一位好醫生的慘然離世,有些放不下。
也曾三番五次的托人打聽一下江家孫女的下落。
最後卻隻打聽出來一個名字。
“你說你就是江簌簌你怎麼證明自己是是是是江簌簌!”
張主任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期待的緊盯著。
江簌簌聞言有些懵。
對啊,她怎麼能證明,她是她自己呢
之前是被擄出來的,別說證件了,身上一張紙片都沒有。
“我沒辦法證明”
張主任沒有緊鎖,臉上泛起怒意:“你們剛才的行為,跟謀殺沒區別!被我抓住了竟然還想冒充江家遺孀,簡直是喪心病狂!我現在就喊保安把你們抓起來,送去調查局!”
說完,他真的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喂!保安處嘛,快來頂樓vip病房,這有幾個瘋子”
見他動真格的了,江簌簌也有點慌,靈機一定似乎想起什麼,突然高聲道:“杜仲敬上,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
爺爺說過自己跟這個張主任有過書信往來,那就應該知道這個信息!
果然,張主任立刻掛斷了電話。
“這兩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這是江老爺子寫信時,慣用的署名和收尾詞。
“爺爺的寫信的習慣,他說杜仲可以為君,而又善為臣使,是藥中平者,才選了這個作為他的署名。”
跟江老爺子有書信往來的,除了家人外就隻有張主任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