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夜‘組織中最為神秘的首腦胡信砦,此時坐在輪椅之上,麵色黑如鍋底,蒼白發紫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原本陰鬱至極的氣場,此時看起來更加瘮人。
嚇得前來報告的手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回主人,趙明軒已經徹底失聯,衛星電話也因為一些不明信號幹擾,而徹底無法使用。”
“那就換發射器,這還用我教你們麼?”
胡信砦重重一拍輪椅。
手下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主人…不僅如此,趙氏集團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破產,趙明軒下落不明,之前的武器庫存不翼而飛,還有那批正在運送的武器彈藥…在…在…”
“快說!”
“被拒收後扣押在劉氏集團的港口上,聯係不上趙明軒我們的人也沒法提貨,可能…可能…”
“可能怎麼樣?”
“可能一時半會兒拿不回來了…”
手下說完,自知胡信砦狠戾暴虐的性格,絕對會遷怒於他,立刻拚命磕頭企圖求饒。
“主人,我們已經加派人手打通關係,這次是我失職,求您給我點時間,最多三…啊不…五天,我一定會將事情解決的。實在不行還可以請桑丼大人出馬,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胡信砦看著他冷冷一笑。
嗬,三天?
你先看自己活不活的過三天吧。
他心中清楚,自己現在所做的事絕對不能被桑丼知道。
那家夥服從的是胡家和東方國脈的命運,不是他胡信砦本人。
這位祖祖輩輩留給他的利器可是把雙刃劍,能割破天穹,也能砍碎他自己。
但他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他需要更多錢更多權勢,才能完成胡家的終極目標。
所以港都他必須賣。
趙明軒完蛋了,那就換一個,隻要作為誘餌的利益足夠大,永遠都會有人上鉤。
但事情敗露了,他可能就再也沒機會了。
但這家夥,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居然還打算告訴桑丼,真是自己找死。
看向手下的眼神又陰冷了幾分,心中有了定論。
“‘夜’組織的三大鐵律是什麼?”
“啊?”
手下沒想到主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不記得了?”
胡信砦輕聲質問,就嚇得手下抖如篩糠,麵色蒼白瞳孔都開始震顫,慌亂地開始回答。
“第一,不忠泄密者死。”
“第二,不尊主上者死。”
“第三,不執不利者…死…”
手下說到死字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渾身發軟,看著主人的眼神已經恐懼至極了。
“沒錯,陽奉陰違辦事不力的人…不配為我胡家所用。”
說完緩緩抬起手,輕輕覆在手下頭頂,微微歎了一口氣。
“真是遺憾。”
語氣悲憫又冷漠。
隨後掌心一股勁力而出,手下兩眼翻白再沒了呼吸。
“砰”
一聲倒在了地上。
胡信砦麵無表情的轉動輪椅回到自己寬大的辦公桌邊,十分悠閑地給自己泡上一杯好茶,開始仔仔細細的品起來。
仿佛躺在地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擺件。
不一會兒,實木大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桑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信砦,在休息嗎?”
“請進。”
桑丼得到應允推門而入,就看到地上已經斷了氣的人,眉頭皺緊。
“這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身體不適在休息。”
“犯了鐵律負荊請罪的,我這幅身子還能阻止不成?”
胡信砦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奄奄一息的樣子跟剛才狠辣的他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