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兔崽子,難道心懷什麼鬼胎?
但現在我卻沒心情管段雲遙到底懷了什麼胎,現在的問題是,滿地的毒蛇,石門又被封了,我們他媽怎麼出去?
我揉了揉剛才躲閃太快,而撞到棺材板上的腰,突然覺得脖子後有點發癢,好像有人靠了過來。
我歎道:“喂喂惡女,你別壓著我啊,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隻聽阮靈溪的聲音從我麵前傳來:“你說什麼呢,誰壓著你了?”
我吃驚地看著站在我麵前拍打衣服上灰塵的阮靈溪,心想他媽我身後是什麼??不是阮靈溪的長發落到我的脖子上的麼??
想到這裏,我趕緊起身,卻覺得有一股大力落到我的肩膀上來,將我又壓了回去。
我抑製住慌亂,緩緩扭頭看向我的肩膀。這一看,頓時頭皮都要炸開。
因為我瞧見一隻長了卷曲黑色長指甲的手,正搭在我的肩膀上。
僵屍!驀然的,這個念頭跳進我的腦海裏。想到這裏,我努力掙脫身後的牽製,舉起手電向身後照去。
這一照,頓時嚇尿。隻見我身後的棺材裏果斷爬出一僵屍,上半身露在棺材外,下半身還在棺材裏,頭發很長地垂下來,臉上戴著詭異的黑白麵具。那麵具呈現一種詭笑,僵硬生冷,在手電筒光芒的照射下,更有一種詭譎的恐怖感。
“鬼麵具!”我驀然想起懸掛在房梁上的那個麵具。
“啊!!屍變了!!”阮靈溪也瞧見我身後的僵屍,頓時尖叫起來。這時候,我們幾個將手電的光芒掃了一遍地下室的幾副棺材,發現那幾副棺材裏都爬出了僵屍。這些僵屍統一帶著那殯葬鬼麵具,穿著古裝,尼瑪的,這情景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而且,這些老僵屍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跳著走,而是四腳著地爬著走。很快就爬出了棺材,衝我們衝了過來。
吳聃罵道:“操,這麼多,符不夠,中天刀被段雲遙那小BK給拿走了!”
我心中暗罵,一邊退,一邊念咒撚訣道:“權斬邪魔獨為尊,請神!”
須臾間,我感覺周身有一股冷風旋轉盤桓,空氣中的水汽和潮氣凝結成水滴,逐漸彙聚成水珠雨簾,衝著僵屍撲了過去。
我見時機已到,腦中回憶著巫山派的法術,再次念咒撚訣道:“冰魄!”
瞬息,那些雨簾變成冰塊,一層層裹住那些爬過來的僵屍,將那僵屍變成冰雕,暫時困在原地。
我鬆了口氣,湊近去看了看,問道:“師父,接下來怎麼辦?”
趙羽走上來看了看那僵屍,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些僵屍好像是自刎而死或者是被人割喉而亡?”
我啐道:“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老僵屍是怎麼死的。”
吳聃說道:“行了,先想辦法出去吧。”
於是我們幾個分散開來,紛紛去找是否有機關可以出去。我摸到牆角,看了眼那兩人的骨骸,心中歎了口氣,心想難道他們倆是沒找到機關,所以困死在這兒的麼?可千萬別這樣。
想到這裏,我暗恨段雲遙這貨,尼瑪的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拆台的,要是有段家的天生神力,找不到機關就鑿開石門,照舊可以出去。
我歎了口氣,觀望著高台上的幾座神像,突然覺得那夜叉的神像有點特別。
我分明覺得這神像的眼珠轉了轉,好像是活了一樣。這個認知讓我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舉起手電筒照到那夜叉的臉上。於是,一張猙獰的臉出現在光線下,分外恐怖。
“怎麼了?”阮靈溪湊到我身邊來問道。
“我怎麼覺得這夜叉的神像有點問題,好像眼珠動了一下。”我說道。
阮靈溪端詳半晌,說道:“看錯了吧,沒有啊。”
“不對,你等下,我上去看看。”說著,我讓阮靈溪舉著手電幫我照明,自己則爬到高台上去,之後踩著夜叉腳下的基座,去看他的眼睛。這一看之下,確實覺得這夜叉的眼睛有點特別。因為那眼珠好像是鋼珠鑲嵌在神像上,跟神像並非一體。
我心中一動,於是去摸那神像的眼珠,同時想起網上一句流行語:自戳雙目。想到這裏有點搞笑,一分神間,我的手指已經劃過兩隻眼珠。而手摸到上麵的時候,突然聽到腳下一陣響聲。
“我找到了!”我心中一喜,心想這是另一個出口吧?於是,我小心地看著地下,想看看這出口在哪兒。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地,那神像向一旁倒去,我站立不穩,也跟著歪了下去。可就在我身子歪倒的瞬間,我瞧見神像基座上出現一個黑洞,正好是在我身體上方。
“你媽逼!”我罵了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掉了下去,心想老子信了你的邪,誰這麼有才在這個地方開個洞啊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