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個猜測有點高端大氣上檔次啊。病毒?這讓我想起很多美劇裏的天才黑客,老美的國家安全係統多碉堡啊,照黑不誤。不過黑政府部門的係統可不容易,這種黑客屬於太頂級的存在,難道我們遇到的土狼就是?尼瑪的黑什麼不好去黑高鐵,死的都特麼無辜群眾。
段老大放下電話之後便沉默下來,我們幾個都被這新聞給感染了,略有點人心惶惶的感覺。我心想馮四海的勢力真是不容小覷,看來一定是跟國家高層有些來往,就跟《痞子英雄》裏的黑幫大哥一樣,是支持國會議員的存在,終究是個完勝啊。
接下來的網絡新聞,基本都被這場事故給刷屏了。各種營救和披露報道,網上一片沸騰嘩然。意料之中的是,又有閑得蛋疼的人開始祈福並點白蠟燭,我心想尼瑪的一場災難倒是發了賣蠟燭的。
這場事故搞得我們幾個都有些壓抑,晚上很久也沒睡著。半夜的時候,馮四海那邊傳來消息,果然在溫州高鐵係統裏排查出一種目前極其罕見的病毒。這種病毒像是蟲卵一樣沉睡在電網控製係統中,竟然沒有被發現。土狼手中的那小東西,我和段老大也無法斷定是什麼,權當是一個先進的小型電腦吧。總之,貌似土狼設計的這種入侵電網控製係統的類似“蠕蟲”的病毒已經提取出來,並送到了國家計算機網絡與信息安全管理中心作了進一步檢測。據初步的分析結果看,這種蠕蟲病毒與去年11月份侵入伊朗離心機操控係統相類似,先是記錄正常的電網電壓數據,攻擊成功後,電壓失控,列車癱瘓。為最大限度達到破壞效果,病毒同時向監控設備發送正常電壓數據,令報警係統、監控人員無法及時察覺,這才是這種病毒最高明最可怕的地方。本次列車停使時,電網控製中心人員還以為一切正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是從調度室打來的電話質詢才知道出了問題。
我聽完這個結果後簡直冷汗直冒。看來不能小覷黑客這個逆天的職業。如果不是段老大那一拳砸碎了這貨的腦袋和電腦,也許全國得有好幾處高鐵係統都出血腥事故,一旦激起民眾的恐慌,他們這種邪惡恐怖組織便可以趁機作亂發難,撈取好處。
想到這裏,我倒是有些佩服馬靖城。這貨雖然不是好東西,但是手下卻集合了一群不走正道和尋常路的天才。單單是一個文曲星土狼就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不知道其他六顆星星是怎麼個情況。萬一一個個的都跟土狼這麼難對付,這個打怪升級可真不輕鬆。
幸好段老大英明神武發現了這一問題,不知馮四海到底找了什麼門路總之是引起了國家安全部門的特別重視,將電網控製係統徹底排查了一番,消除了那些不知怎麼被安插在係統裏的詭異蠕蟲病毒。
時到今日,蕭柔案和水箱女屍案才隨著土狼的死而完結。這其中雖然有諸多曲折,但是內情是不可能對外講的。結案後,我想起土狼身上的那個嬰兒胚胎做成的娃娃。難怪他能找到蕭柔的陰魂。憑借這跟蕭柔鬼魂相連的鬼娃嬰靈,很容易便找到蕭柔的藏身地。這嬰靈也夠可憐,無辜變成了犧牲品。
我跟吳聃將鬼娃嬰靈送去給高僧超度,希望能夠化解這一段扭曲的孽緣。
完成這一切之後,我的糾結年假也結束了。於是,我們幾個再度回到天津。
第二天到市局報到,迎麵見趙羽正站在大門門外向我來的方向張望。再次看到趙羽這張久違的臉,我頓時有些激動。這可是差點兒就特麼再也見不到的人啊!想到這裏,我幾步跑過去,一把抱住趙羽,拍了拍他的後背:“哥們兒,我差點兒就死了嘿,可算是活著回來見你了。”
趙羽笑道:“看你說的這麼嚴重,我倒是覺得你這精神十足的勁兒跟以前一樣。”
我搖頭道:“真不跟你誇張,哥們兒真差點兒死了。唉,不過你這是在門口等我麼?”
趙羽笑道:“是啊,電話裏聽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就想看看到底你是不是過了這個年,就缺胳膊斷腿兒的。”
我攬住他的肩膀向辦公室走,邊走邊說道:“我跟你說啊……”
我剛想跟他吹一頓我有多威武霸氣,卻見局長站在大廳裏冷冷地看著我倆進門。我立即放下胳膊,心想八成又得說我沒有人民警察的肅穆形象,跟人勾肩搭背的像個小混混。
局長確實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隨即說道:“趙羽宋炎,到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