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村子裏的人再靠近這邊的時候,便出現了稻草人晚上複活的傷人事件。
“這男人會不會是死去那女人的前夫啊?”我問趙羽道。
趙羽說道:“這個有可能,可為什麼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難道女孩原本跟著父親,後來回了母親身邊,結果被暴怒的父親殺了?”
“虎毒不食子,我覺得未必。”我搖頭道。
吳聃冷哼道:“這世道人心可不是以前了。什麼事兒沒有啊。”
我們幾個聊著,到了村子裏,將老人送回家。這老大爺是個孤寡老人,不過村裏倒是民風淳樸,經常有人去給老人送吃的喝的,照顧一下。這老大爺過得也不算差,房子裏收拾得也比較幹淨。
我們將老大爺送回家後,便去村裏溜了一圈。事先問過老大爺這村子裏都哪些人被稻草人襲擊過,老大爺一一告訴了我們。
我們便按照地址去找到這些人家裏,詢問了一下情況。到了這些人家裏去看過後,大家都談稻草人色變。有幾個還給我們看身上的傷疤,說是稻草人給弄傷的。
我們查看過幾個人的傷疤,但見傷疤分布位置不定,有些人傷在胳膊,有的傷在腿部,沒什麼特別,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撓出很深的傷口似的。
受傷的人有七八個,都是青壯年小夥子。有些是去好奇湊熱鬧驗證稻草人是否真的複活,結果被抓傷了。純粹作死的類型。
“看來稻草人不是很想要他們的命。”趙羽低聲道:“如果稻草人是邪性的東西,應該是不會這麼手下留情的。”
吳聃則搖頭道:“不,還有一種可能。稻草人認識他們。”
“師父,你是猴子派來的逗兵麼?”我失笑道:“雖然稻草人天天盯著這片兒地方,但是我不認為幾個被什麼惡靈附體的稻草人能對鄰居們網開一麵。”
“如果它們不隻是稻草人呢?”吳聃說道。
“什麼意思啊?”我問道。
“意思就是晚上我們親自體驗一把。”吳聃說道。
我咧了咧嘴,心想我們不是這村子的人,會不會稻草人見了我們就直接出大招了。於是我幻想了一下被幾個缺胳膊少腿兒的稻草人追著逃命的情景,不由有些想笑。
轉了一圈回來,我們在老大爺家住了下來。趙羽特別貼心,給大爺收拾房間做晚飯,我看著他忙進忙出,總覺得這貨越來越賢良了。
吳聃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等飯,同時不忘嘲笑我一番:“二貨徒弟,你這長得不如人家小趙耐人,其他方麵好像也沒人家好,我越來越覺得靈溪是不是有點瞎。真應了那句話了嘿~”
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什麼話?”我憤憤不平。
“你長的醜沒長處不要緊,也要勇敢追姑娘,萬一對方瞎呢?”吳聃說道。
“師父……”我無奈道,居然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跟吳聃鬥嘴完畢,我們吃了午飯休息了一下午,照舊等著入夜天黑後,收拾東西開始行動。
老大爺早就睡下了。我們不想驚動他,便悄聲走出門去。今夜無月無星。走到那片墳地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那幾個零落的稻草人在夜風中微微發顫。
我瞥了一眼它們,頓時停下腳步。
“怎麼?有異常?”吳聃見狀問道。
“白天不覺得,晚上發現這稻草人身上滿是血腥氣,被一團團紅色血光纏繞著。”我低聲道:“師父,這說明什麼?稻草人會殺人?”
吳聃想了想,緩聲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稻草人之前被鮮血浸泡過。”
“被血浸泡?”我聽後頓時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