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得知閆秀病重的確切消息以後,陷入了悲痛欲絕當中。
此時,他能夠想到的全是閆秀的好。
一樁樁往事縈繞心頭,除了對自己的愛,在事業上對自己的支持更是不勝枚舉。
尤其是馬場,莊園,幾乎全是閆秀的資助。
而從前的自己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總認為閆秀是別有用心。
現在唯有盡最大努力去償還,再無他法。
根據丁琪所說,明天可以和閆秀見麵,彥宏再也無法入睡,翻來覆去是徹夜難眠。
第二天早晨,大家早早吃過了早點,都來到閆玉光的房間,商討下一步該怎麼辦。
丁琪向大家宣布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醫院根據大數據得知,可以和閆秀相匹配的腎源目前有兩個。
這兩個人,無論是年齡,血型,等等條件都非常合適。
已經由閆立青負責去協商,看看能否為閆秀捐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爭取。
通過丁琪請示院方閆秀的主治醫師,同意讓彥宏和閆秀見麵,但時間不能過長,最多不能超過五分鍾。
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求彥宏做好精神準備。
爭取最大限度的安慰閆秀,使其振奮精神努力戰勝病魔。
丁琪強調:直到目前為止,閆秀對自己的病情並不是全麵的了解。
所以,在彥宏和閆秀的交談過程中,還不能說露了嘴。
彥宏說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好好安慰她,爭取給她帶去希望,帶去足夠的溫暖,讓她充滿信心。”
可是,僅僅幾句話說完以後,彥宏的眼淚又出來了,早已泣不成聲。
大家又是好一陣的勸解,彥宏終於止住了悲傷,收拾妥當後,奔向醫院。
大上海,高樓林立,彥宏以前從沒來過這裏。
本以為要坐車前往,可沒想到,走過兩條街就到了。
此時,彥宏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裏包下賓館。
因為這裏離上海最大的醫院很近,方便探視。
這是一間高級病房,閆秀靜靜的躺在一張病床上,臉色慘白,鼻子插著氧氣管兒,手腕上紮著吊針。
彥宏透過玻璃望見閆秀那一刹那,一股無法言狀的悲痛立刻襲上心頭,喉頭仿佛被一團棉花堵住一樣,眼淚盈滿了眼眶,淚眼模糊的他,一時之間什麼也看不見了。
丁琪上前一把拉住他說道:“彥宏,你不能這樣,剛剛我們是怎麼說的,你都忘了嗎?”
彥宏回過頭去,擦幹了淚水,狠命在自己的前胸捶打了兩下,重新整理一下情緒,輕輕打開門,走進了病房。
閆秀望著走近自己的彥宏,臉上現出一個艱難的微笑,嘴角輕輕動了動:“彥宏,你來啦。”
彥宏輕輕走上前,拉住閆秀的手,哽咽的說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生病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閆秀的眼角滴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她兩眼癡癡地望著彥宏,沒有再說出話來。
彥宏用手輕輕把閆秀臉上的淚珠抹去,在閆秀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在這裏又接了一個項目,馬上就要開工了,會幹很長時間的,你要早點好起來,到時候,和我一起待在工地,陪著我,好嗎?”
彥宏的話剛剛說完,大夫已經走了過來,衝著彥宏使了個眼色,示意彥宏:時間不能太長。
此時,彥宏和閆秀的雙眼都緊緊盯著對方,仿佛一閉上眼就再也看不到對方了。
閆秀輕輕動了動嘴唇,艱難的擠出了一句話:“在、在外麵,等、等著我……”
彥宏握著閆秀的手不肯放鬆,此時,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他極力的控製著,哽咽的說道:“加油閆秀!快點好起來,我就在外麵等著你!要振作精神!”
彥宏說完,慢慢鬆開了手,將兩隻手攥緊了拳頭。
他一步步退出了病房,隔著玻璃,向閆秀揮了揮手。
此時,大夫的身影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
彥宏借機向外麵跑去,來到大院的花壇邊,放聲痛哭,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抑製不住。
閆玉光和丁琪疾步跟了上來,拉起彥宏。
丁琪說道:“彥宏,我們先回賓館吧。”
彥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我也去試一試血型,萬一能夠匹配呢?”
閆玉光說道:“不用去了,那是不可能的,醫生早就說過了,和閆秀相匹配的腎源少之又少。”
“萬一呢?萬一相匹配呢!”彥宏幾乎大吼起來,拚命奔向急診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