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壓了壓手,讓安保將手電筒收起來,才說:“我們還得去巡邏呢。”

說著他從安保的手裏牽過一隻大杜賓犬,並將手電照在狗身上:“忘了跟蘇小姐說了。

因為這個山頭隻有咱們一家,所以最近買了十來條這種大型防爆犬,用作夜間看家護院。

雖然說這狗是經過訓練的,不會輕易將人咬殘,但看到生人難免激動。

蘇小姐,晚上還是不要出來遛彎兒了,萬一不小心咬到你就不好了。”

“……好。”蘇榆爾盯著那條凶狠的大狗,忍不住抖了幾下,恨得直磨牙。

特麼\/的。

能怎麼辦,她就是怕這種大狗啊。

絕了。

幹的漂亮。

龍卿你給我等著!

管家看著民\/主,消失在陽台上,偷偷的笑著,把狗重新交給安保,讓他們去巡邏了。

不過可惜呀,人雖然留住了,少爺卻因為喝了一瓶紅酒,壓根就起不來。

唉。

果然喝酒誤事,古人誠不欺我。

蘇榆爾氣憤的回到臥室,本來想將自己摔到床上,倒了一半,卻突然想到這床上還睡過林婉晴。

她立嫌棄的站了起來,坐到陽台邊的躺椅上。

“太欺負人了!混蛋,龍卿你個混蛋。”

“都到現在了,還故技重施,跟自己玩軟禁那一套。”

她氣的直跺腳,可除了讓自己腿麻什麼結果都沒有。

“唉。”她挫敗的揉了一把臉,安靜了下來。

出去是肯定出不去了。

但讓她睡在那張床上,她也是做不到的。

何況。

就龍卿這突然莫名其妙的狀態,她還真沒膽子放心睡。

所以今晚,幹脆坐在椅子上過夜吧。

做了決定的蘇榆爾跑去洗漱之後,就把躺椅放平,歪在裏麵發呆。

漸漸的蘇榆爾開始犯困,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但她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先是夢到龍卿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然後就把她扯到床上,這樣那樣。

嚇得她立刻驚醒,並把房間裏能挪的東西都賭在了門前。

可是後來的夢就更離譜了。

這次夢裏倒是沒有龍卿了,她夢到自己好不容易翻出陽台跑掉,結果眼看著就要跑出去,突然衝出十幾隻大狗,把她咬了個稀碎。

那畫麵叫一個血腥殘暴。

一整晚,她都在這種被狗追咬的噩夢中重複著,以至於到早上起床,她的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上了。

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坐在躺椅上,眼神呆滯,滿臉的生無可戀。

真沒想到,在這過了一晚上,她的壽命眼看著少了好幾年。

得跑。

必須得跑。

哢噠。

房門突然響了聲,蘇榆爾一個機靈警惕的扭頭去看,就看到房門被人用力推開,那些擋在前麵的桌椅板凳,也跟著撲通通的倒下。

完全沒有起到他們應起的效果。

吱——吱——

桌椅被門慢慢推開,在壁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蘇榆爾看著畫過那些桌椅走來的龍卿,尷尬的腳趾都蜷起來了。

可偏偏龍卿卻像是沒有發現這些堵門的東西一樣,很自然的開口:“下樓吃早餐。”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被子都整齊疊著的床上,眉頭皺著問:“你就這麼害怕,一夜沒睡嗎?”

“我……”蘇榆爾本來還準備找個借口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