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府州傳來電報。
曹誌輝拒絕卸任,並派人火燒茅山醫館,自立天府王,揚言:“先占天府,再下天梁,人族有皇,天府聖王。”
言罷,任命手下禦鬼者或為公卿,或為將帥。
收攏天府州下各縣城兵,建天府軍,豎大旗三根。
第一根旗,上書一個人字,為人道大旗。
口號:驅除鬼魅,還我山河。
第二根旗,為天府旗。
口號:天府興,曹字王。
第三根旗,寫一個曹字,為天府軍帥旗。
三旗一立,曹誌輝可算了不得了。
自三百年前,赤幽鬼界入侵以來,人族一敗再敗,骨頭都讓人敲斷了。
尤其是在道門徹底潰敗,放棄中原之地,全麵退守海外之後,連零星的反抗都少了很多。
曹誌輝這一稱王,毫無疑問,絕對會在黃屠界的曆史上留下厚重一筆。
唯一讓人猜疑的是,他是真王呢,還是為王前驅的假王。
夜...
湖島。
“天府鬼王去哪了,她的轄區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她也不出來管管?”
“誰知道呢,聽說天府那老鬼婆,最近愛上了一個白麵書生,恐怕這會正在天府州下的某個小縣城內,扮演著大家閨秀,玩著夜會情郎的戲碼吧。”
“大家閨秀?那老鬼婆今年快兩千歲了吧,三五年換個情郎,一直這麼玩,她也不嫌膩味?”
“膩什麼,三百六十行,行行有新郎,人家瀟灑著呢。”
“哼,我看她是要瘋,遲早有一天把自己陷進去,到時候連鬼都做不成。”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你們是來聊八卦的嗎?”
“不聊八卦聊什麼,聊別的你能做主嗎?”
“就是,我說天相鬼帝,在座的各位之中,你可是第一個到的,你比我們都積極啊!”
“胡說八道,四方郡在我天相州的轄區內,我身為天相州之主,到的當然比你們早,這有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你自己知道,我看啊,你肯定是第一個簽榜的鬼帝。”
“天同,你快行了吧,你也是死鴨子嘴硬,我也沒見你學搖光啊?”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鬼往天上走,水往地上流,搖光那家夥,腦子已經鏽住了,還提他做什麼?”
大廳內,陰氣逼人,五位南州鬼帝爭論不休。
少許。
伴隨著腳步聲,幾位鬼帝正襟危坐,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
口就沒得觀了,在場的誰還有心。
“挺熱鬧啊,離得很遠就聽你們在爭論,論的什麼?”
大門打開。
張恒在懷古與靜難二位長老的陪伴下進入大廳,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上。
“在聊那個姓曹的小家夥。”
天相鬼帝笑著回答。
不過它笑起來並不好看,因為它是個瘟猴鬼,本體是個猴子,因感染瘟疫而亡,成了鬼,也是渾身潰爛,惡臭難聞,簡直是行走的瘟疫源。
“天相老鬼說得對。”
天同鬼帝一臉的認同,直道:“那家夥是幹什麼的,我都沒聽說過,還什麼天府將興,曹聖王,簡直笑死鬼了。”
張恒目光掃過。
發現最下手還空著個位置,疑問道:“天府鬼帝呢?”
“談戀愛去了,這老鬼婆就這樣,平時我們也找不到她,要不是她實在是有兩把刷子,我們誰會忍她。”
天梁鬼帝語氣中滿是無奈。
“奇葩!”
張恒也是無言以對。
天府鬼帝,可以說是諸多鬼帝中,最沒追求,也是最佛係的一個。
她的生活就是看到個美男,然後就幻化成各種美女,前去勾搭。
三年五載下來,玩膩了就吃掉,換下一個。
據說,沒有哪個男人,能在她手上活過十年,簡直跟母螳螂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