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沉淪於夢。”
“其實夢不可怕,可怕的是紅塵迷眼。”
“親情,有情,愛情。”
“責任,誓言,大義。”
“剪不斷,理還亂,牽掛的多了,背負的多了,自然難以抽身,這才有了沉淪。”
地仙界內。
張恒緩緩睜開雙眼。
他在銀河時代呆了半個月,現實這邊不過一個多時辰。
看到他醒來。
一旁為他護法的薑焱,立刻按耐不住的向女兒看去。
看到薑樂未醒,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急轉直下,一臉的萬念俱灰。
“不必驚慌。”
張恒適時開口:“我已經見過薑樂,現在她未醒,是因為還有事情沒有辦完,你先將她的肉身藏好,長則數年,短則半載,料想她就會從夢中醒來。”
聽到這話。
薑焱心中稍安,半是討好,半是奉承的說道:“全靠上仙了。”
張恒搖頭:“當不得,你女兒與我有幾分緣法,論起來,還要叫我一聲師兄才是。”
說完。
張恒又想了想,再道:“我那浮空石礦脈剛開采不久,也沒個管事,你既是薑樂之父,又常年穿山入礦,便在其中當個管事吧,幫我把礦山管好,回頭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這,這...”
薑焱大喜過望。
管事聽著不大,權利卻也不小。
手下管著百來號礦仙,平日裏記下賬,監監工,檢查下眾人是否有礦石夾帶。
不用下礦挖石不說,誰來做工,誰不能來,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薑焱久在底層摸爬滾打。
混了這些年也沒混個眉目出來,到了今日方才感歎:‘還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對薑焱的感慨,張恒也不在意。
下界是下界,上界是上界。
能飛升上來的,誰在下麵不是呼風喚雨。
這就好比,你高考的時候是所在高中的第一名,然後你超常發揮,考上了清北。
到了清北,你一看,那幫人太變態了。
各個都是省市一級的狀元,你在其中就是湊數的存在,再也沒有了在高中時的萬人追捧。
當然。
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不過意思都差不多。
在張恒礦脈裏挖礦的那百來號礦仙,一個個說起下界來誰不是眉飛色舞。
更有甚者,悔恨飛升。
在他們看來,他們飛升上界是要有一番大作為的,不是來這裏挖礦。
“祖師!”
“祖師好。”
安置好薑焱,張恒往茅山仙門而去。
未到山門。
便看到句容山上仙光起伏,衝出數百道流星。
定睛一看。
原來是有傳功堂的長老,正在帶領弟子學習飛遁之術。
這些都是些句容茅山,從各地收攏來的小輩弟子,一個個意氣風發,仙資難掩。
雖然初入道途,距離成仙還早。
不過不難看出,說起前途二字,這些人可比那些飛升上來的下界野仙有前途的多。
嘭嘭嘭...
見到張恒,一眾小弟子們紛紛打著招呼,口稱祖師。
由於是剛學飛遁之術。
這一分心,頓時有好些人下餃子一樣的往下掉,摔在地上就跟摔小狗一樣,疼的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看得張恒都覺得疼。
“張祖師,聽說您是從祖地飛升上來的,祖地好不好玩啊?”
有丟臉的。
自然也就有天賦異稟,眾星捧月的月亮。
幾名麵容較好的少女,或立於飛劍之上,或腳踏法寶,環繞在張恒身邊繞著圈飛,一個個既好奇,又向往的看著他。
“祖地嘛!”
張恒搖頭:“並不好玩,下界很小的,甚至還沒有地仙界句容茅山的萬分之一大。”
聽到這話。
一名穿黃衣,麵色幼嫩的女弟子奇怪道:“祖師,既然祖地很小,為什麼人傑地靈,能出這麼多有道之修?”
張恒回答:“時也,命也,運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去過凡間王朝,如果去過的話就會發現,世俗皇權更迭,開國大帝起兵,最初彙聚在身邊的家底,往往就是最厲害的,為此還會有將軍縣,內閣鄉的說法,真論起來的話,一座小縣城出上百位將軍,不是也很誇張嗎?”
黃衣女聽完,似懂非懂:“祖師,您是說祖地乃我茅山之基,氣運凝聚,注定要有聖賢出,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