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長成。”
“恨天無把,恨地無環,天驕絕代。”
看著騎著夔龍滿山跑的陸笙。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離譜到家了。
夔龍的實力不弱,比之納財大仙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它最強的是防禦。
身披重甲,真仙境內少有人破。
可就是這樣一隻奇獸。
卻在陸笙的拳腳下屈服了,雖說是身受重傷,又被關押了上百年,可再怎麼謙詞,也無法遮掩陸笙未達仙境,所具備的橫擊真仙的實力。
“以凡罰仙!”
張恒暗暗點頭。
此等天資,放在上界也是大派真傳,小教道子一流。
茅山內。
這等弟子都不多。
“說來慚愧。”
“我這個當師父的沒教過她什麼,都是讓她自學。”
“或許這世上,本就有先天而通,不需要老師的人吧。”
看著天下無雙般的陸笙。
張二哥有些臉紅。
“天地變。”
“妖孽出。”
張恒低語一聲,隨後看向張二哥:“二哥,我給你的劍訣練得怎麼樣了?”
張二哥微微搖頭。
徒弟進境迅速,不用人操心。
但是到了他這,哪怕有張恒給的修行心得,依然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偷懶我也認了。”
“可我沒偷懶,一筆一劃的照著學,就是學不會,悟不出,有時候我都想給自己來一劍,看看裏麵裝的是甚麼。”
張二哥也是茫然:“蒼天不公,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
這句話。
張恒不是很認同:“悠悠蒼天,二哥,上蒼已是對你不薄,不然按照既有劇本...”
張恒想了想:“你應該是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才對,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招惹到某個天才,成為他的墊腳石,然後借你引來大哥,大哥撲街後,再引來天道宗的其他人,火上澆油,讓那天才成長下去。”
當然。
張恒說的隻是一種猜測。
隻是這種猜測可能性很高,因為沒有他的降臨,前身二十年前就餓死了。
而且沒有他的幹涉。
張家也不會如此富足,趕在張大哥第一次回鄉時,恐怕一家五口不說全部餓死,能活幾個也不好說,畢竟那幾年可是天災不斷。
甚至就是三姐。
恐怕也嫁不到朱家。
要知道朱家一直嫌張家窮,是張恒的出現才改變了這一現狀。
回想一二的話。
張恒懷疑當張大哥回鄉時,張父和張母已然不再。
三姐也沒有嫁到朱家,而是為了活命,給了鎮上的某個老員外當小妾。
張二哥也不會是捕快。
更可能跟著幾個小混混,加入了某個幫派,因為資質不好,隻是個最底層的小嘍嘍,整日裏坑蒙拐騙的為害鄉裏。
“說起大哥。”
“大哥現在怎麼樣了,好些年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張二哥有些撓頭:“大哥跟你有聯係嗎,他不太看得上我,跟我沒什麼聯係,跟你應該有吧?”
張恒點點頭。
他跟張大哥倒是有聯係,可這幾年聯係的也不多。
因為他們已經不是十幾歲,整天窩在一起,什麼也不用做的小孩子。
張恒有張恒的事情要做。
二哥有安定縣的治安要管。
大哥嘛。
更忙,頂著順王的名頭,整天忙著拉攏順州下的大小官員,眼下順州明麵上屬於朝廷,實際上恐怕已經被他和天道宗腐蝕殆盡。
“老四,我也不年輕了,不惑之年,看得開,也學會了認命。”
不知道想到什麼,張二哥突然換成正色:“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你不用為我太費心,有餘力,多幫我看護下陸笙吧,早些年,她也差點一個頭磕在地上,叫你一聲師父,這是個孝順孩子。”
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年輕時,張二哥偷雞摸狗,不學無術。
現在人老了,心也人收,這些年先當捕頭,後做縣尉。
兢兢業業,也算得上少年紈絝,老來造福鄉裏。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
還有眼角的歲月痕跡,張恒點點頭:“我會的。”
“時間過的真快。”
山下與二哥分別。
張恒便一個人向山上的廟宇走去:“一晃,我來到此界已有二十六年,當年上樹掏鳥窩的二哥,已經成了麵帶風霜的中年漢子,而三姐...”
想到三姐。
張恒更是感歎:“三姐都當奶奶了。”
時間從不為誰停留。
朱朝,是三姐和朱大哥的大兒子,小時候經常來找萌萌玩,一把鼻涕,一把口水的喊他四舅舅。
現如今。
朱朝也二十多了。
文不成,武不就,性格也比較憨厚。
去年開春。
在三姐的安排下,朱朝娶了隔壁的誌源縣,崔家崔員外的二女兒。
這崔家是誌源縣豪門,兩縣比鄰,這一結親,也代表著左鄰右縣,正式認可了朱家的縣望身份。
“其實不用二哥說。”
“陸笙天資非凡,未來有追隨我的可能,哪怕沒有這層關係在我也會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