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爺...”
待到操練結束。
各自歸營休整。
劉戩往前一湊,作兩個揖,拉著郭將軍一頓嘀咕,陸笙就被放出來了。
看著自營門出。
眼巴巴望著自己的陸笙。
張恒覺得很好玩。
有種當長輩的,去軍營看望後輩的既視感。
“四叔。”
“萌萌姐。”
陸笙一臉乖巧,這是看到親人了。
張恒呢。
上下打量陸笙兩眼。
隻覺得這小妮子身上的氣息越發隱晦,雖入軍營不過數月,卻已經修上了上等仙法。
“這邊過得怎麼樣?”
張恒一邊詢問,一邊遞上個儲物仙戒:“四叔這次過來,給你帶了點仙丹,靈果,衣服,還有一些仙石。”
“軍營中不比在家,雖然天神軍的待遇一項極好,可光靠軍中的那點軍餉也怪緊吧的,而修行之事,曆來隻能月滿而溢,不可內外而缺,你用錢的地方怕也不少。”
“四叔,我這裏一切都好,用不到這麼多。”
陸笙往儲物仙戒裏一看,心裏咯噔一下。
不是少了。
而是太多。
仙石堆成小山一般,恐怕得有數億。
別說她這樣的小小真仙,就是天仙,能有數億身價的也是富足。
“給你就拿著。”
“四叔雖然沒什麼本事,可賴宗門嗬護,也不會少了我的吃穿。”
“你不同。”
“初來乍到,摸不著門,用錢的地方簡直不要太多。”
張恒說到這裏,頓了頓,又把自己的太平劍拿了出來:“這把劍你也拿去吧,此劍為我早年所佩,成仙後就用得少了,雖然又請人二次打造,將品級提升到了極品仙器的地步,可終究不像起於微末之時,我也用不到它。”
說著。
張恒又感歎道:“此劍能摧風雷,頗通人性,留在我手上空餘悲鳴,不如與你再建功業呀。”
嘎吱。
嘎吱...
太平劍自劍鞘中彈出。
繞著張恒飛行一圈,自往陸笙身後去了。
陸笙手捧寶劍。
喜不自勝。
她是個窮孩子,到了仙界更是兩眼一抹黑,除了四叔誰也不認識。
現在好了。
有極品仙器護道,戰力更上一層。
不消說。
若是沒有太大機緣的話,這把劍她起碼能用到羅天之境,畢竟極品仙器這個層次的仙器,本就是給羅天上仙配用的。
張恒用不到。
不是太平劍不好,而是跟不上他的底蘊。
以張恒的一身神通來說。
別說極品仙器,就是山河圖在他手裏,也隻是查缺補漏,補全短板。
要不然。
莫說仙器之流,就是尋常的後天法寶,與他也是可有可無,最起碼將劉戩的清蓮燈給他,他就不知道自己拿這玩意能幹嘛。
拿了。
也不可能是太乙之境的對手。
不拿。
以他天仙之境,橫擊羅天的神通本領來看,打得過就是打得過,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不管是護身還是飛遁,加個清蓮燈也沒用,劉戩需要這玩意才能與羅天境修士周旋,他不需要。
“謝謝四叔。”
長者賜。
不可辭。
陸笙美滋滋的收下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她以前隻知道自家四叔很厲害。
有多利害又不直觀。
來了天神軍數月,開了眼界,才算有個直觀印象。
怎麼說呢。
天神軍十萬兵馬。
自真君而下。
哮天大神。
康、張、姚、李,四大太尉。
郭申、直健、白康、陸咎,四大神將。
除此之外。
其餘人見了他這四叔,恐怕都要矮一頭。
修為高低倒是其次。
隻聽他四叔的簡曆,便知道這是貴人,太乙、大羅二境的修士還行,要隻是羅天之境,在他這四叔麵前可擺不出什麼架子來。
“張校尉。”
陸笙正想著。
郭將軍在劉戩的陪同下走來了:“聽劉戩說,校尉帶著三千兵馬,踏平了巨陽仙宗,為仙界鏟一毒瘤,這可是件喜事啊。”
說著。
郭將軍詢問道:“就這校尉兩字,也該是昨日之花,要換成將軍了吧。”
張恒不好作答,隻含糊道:“都是為天尊分憂,是賞是罰,我自聽令便是了。”
郭將軍一臉羨慕。
他修了幾十萬年,才隨著真君討了個將職。
張恒倒好。
歲不過千,回頭也是跟他平起平坐的神將了。
當然。
想歸想,說不能說。
張恒這一步上去,劉戩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得一校尉。
張恒要是穩著不動。
劉戩怎麼升呀。
真君的性格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