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江陽市,莊氏集團總部。
“托大家的福,這幾年,集團的事業很有起色,總資產方麵,邁過了二百億大關,至於淨利潤,光是今年的上半年就達到了13億,全年預計能達到20億。而這20億,全都是淨利潤。”
會議室內。
戴著眼鏡,外表儒雅的中年人,向麵前的男男女女笑道:“當然,有錢賺誰都高興,而我,更高興你們能獨當一麵,大家都知道,我隻有素素這麼一個女兒,素素是不插手集團業務的,未來,莊氏集團肯定要交到你們手上。”
聽到這話。
在場的男男女女神色各異。
有的目光熱切,有的一臉冷漠。
有的下意識的看向別人,還有的低著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記錄什麼。
看到大家的反應。
中年人的態度越發和藹,輕聲道:“目前,擺在大家麵前的還有兩個難題,一個是老九失蹤了,根本不知道是哪幫人做的,一個是省裏為針對我們而來的調查組。”
說著。
中年人目光後移,看向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青年:“老八,昨天我約了強龍集團的蔣總喝茶,他說老九的事不是他做的,而且跟我說,他在二仙橋有個當算命先生的朋友。
那個算命先生告訴他,老九前段時間找過他,還跟他說,自己這段時間總是精神恍惚,時常幻聽,聽到你喊他的名字,然後...沒有幾天老九就失蹤了,很匪夷所思,你怎麼看?”
聞聲。
眾人的視線紛紛望來。
張恒靠在椅子上,一臉的莫名其妙:“莊總,算命先生的話也能信嗎?”
“嗬嗬...”
中年人輕輕一笑:“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我一直是不信的,更何況,你為什麼要殺老九,完全沒好處嘛。”
沉默...
眾人的目光在二人間掃來掃去。
片刻後。
這件事算是暫時揭過去了,人群末位,一名陪坐末位的青年開口道:“幹爹,九哥死了,他負責的賭場與放貸生意怎麼辦,是不是由其他人接手一下。”
一聽這話。
在場的眾人目光一亮,尤其是一名坐在張恒前麵,留著西瓜頭,戴著墨鏡的青年人,更是火急火燎的說道:“老十三,老九不會是你做的吧?”
“七哥,你不心急嗎?”
老十三根本不在意:“要說心急,我應該沒你急吧,這裏我最小,幹爹讓我跟在幾個哥哥身後打下手,那是考驗我的能力,七哥,你不一樣啊,你也是集團的老人了,現在也沒有獨當一麵,你急不急?”
“我...”
老七剛要說話。
主位上,一直穩坐釣魚台的中年人便沉聲道:“做什麼,分家產啊,我還沒死呢。”
說完。
目光掃視一周,再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賭場與放貸公司,而是上麵派下來調查集團的調查組。
我看先這樣吧。
賭場與貸款公司呢,我先兼管著,至於你們,這段時間收收威風,自查一下各自名下的公司與賬目,另外見到陌生人機警點,不管是哪個朋友帶來的,隻要是陌生人就要加倍小心,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要提。”
說著。
中年人再看向張恒:“老八,你的辭呈我不批,你繼續擔任集團的安保經理,有什麼事等調查組撤了再說。”頓了頓,中年人再道:“我是信任你的,相信你和老九的失蹤無關,但是調查組那邊也不是混飯吃的,有市政的朋友說,上麵想選你當突破口,你要有準備啊。”
準備?
張恒笑而不語。
他要準備什麼,有把柄可抓嗎。
以前,前身做過的那些爛事,他已經全部處理掉了。
至於老九。
老九的死,明麵上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他是被叫魂術叫走的,自己渾渾噩噩,開車去了半山別墅,然後在別墅內吊死了自己。
跟張恒有什麼關係。
有人看到他施法嗎,還是要把變成厲鬼的老九請出來作證。
又或者。
請那名算命先生出來,讓他當著法官的麵說:“死者跟我說啊,說他恍惚間,總是能聽到有人叫他名字,那個聲音他也認識,就是十三太保中那個姓張的。”
別開玩笑了。
算命先生要是這麼說,隻能證明老九有精神病,法律也沒講過這個該怎麼判吧。
“十二...”
散會後。
張恒看著跟在自己身後,一直充當跟班的十二弟:“以後我不會再來集團總部了,你要是喜歡,安保經理的位置你也替我坐了吧,不過咱們這些年來相處的不錯,我提醒你一句,時代要變,集團風光不了幾天,你入門晚,也沒做過多少錯事,隻隨波逐流就好,別陷得太深。”
一臉懵。
老十二看著張恒,目光中滿是驚恐之色:“八哥,你是不是...”
說著。
慌張的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後才低聲道:“是不是接觸過調查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