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學院在日本這裏也是有分部的,這說明這個巴掌大的地方確實存在著混血種。”
陳望看了眼手腕上的表,02:55,算是提前完成任務:“不過這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交給執行部那幫老頭子們去研究就好。”
“禁默條被我放在後座上,你現在貼上,別讓那個東西再影響別人。”
陳望點點頭,卻沒有立刻貼上禁默條,而是從包裏掏出一把液壓鉗,將手提箱的鎖強行破開,在裏麵躺著的,是一截很漂亮的發簪。
他懷疑自己剛剛的異狀,就是受到了這東西的影響。
師妹瞥了一眼箱子裏的東西,沒做評論,隻是對陳望說道:“明天中午吃慶功宴,我請你。”
“好啊。”
用禁默條將箱子重新封好,陳望隨手將箱子撇在了車的後座上,然後立刻係緊了安全帶:“不過話說師妹你開車的速度好慢。”
“通過超強的加速度讓自己不適,從而來加速腎上腺素等激素分泌,並且從中獲得快感的行為,不如說是變態吧?”
與先前坐在副駕駛座那副萌妹子的模樣截然相反,此刻師妹的聲音甚至能夠算得上冷酷:“開快車的家夥大多是被腎上腺素支配了腦子的低等生物吧?”
“……”
陳望遲疑了一下,覺得師妹的話語有些太過鋒利,回懟道:“你不會是那種連過山車都不敢坐的小孩吧?”
師妹猛地踩下了刹車,銀色的保時捷在地上留下了兩條長長的車痕。
“下車。”,師妹簡單地說。
“被我說中痛點,惱羞成怒了?”陳望冷聲笑道。
既然對方都已經指名道姓地罵他是被腎上腺素支配腦子的低等生物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師妹沒有說話,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從後備箱裏取出來醫藥箱遞給了陳望:“你受傷了。”
陳望這才反應了過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左腰處的傷口,細小的血珠正從上麵源源不斷地滾落下來,破損的白色襯衫此刻已經有小半被染成了紅色。
有些羞愧地拿過酒精棉球,深深地吸了口氣,陳望想了想,還是將一塊毛巾咬在嘴裏,然後將酒精棉球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眼前一黑,險些直接昏死過去。
師妹歎了口氣,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拿過醫藥箱,將雲南白藥軟膏抹在紗布上,然後把紗布按在了陳望傷口,又以繃帶在陳望的腰間一圈圈纏好。
陳望沒有說話,隻是輕嗅著少女發間的幽香,就像夜晚淡淡的曇花香。
他感覺好像曾經在哪裏聞過這樣好聞的氣味,隻是時光太過久遠,有些想不起來了。
將醫藥箱扔到車的後座,重新發動車子,師妹對陳望伸了伸手:“諾。”
陳望看向師妹的手裏,是兩粒草莓味的口香糖。
“謝謝。”
“不用客氣。”,師妹此刻終於摘下了那副墨鏡,直視著陳望的眼睛:“我叫顧曦,好久不見了,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