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三峽。
陳望總覺得自己上了一艘賊船,而且是一艘規模很大的賊船。
這艘賊穿上配備有最先進的設備,從德國進口的潛水鍾到美利堅進口的氧氣瓶一應俱全,並且還有著天朝官方的打撈許可證。
這群家夥不知道從那裏的打撈公司那裏租來了一條打撈船,船首上漆著“一帆風順”3個大字,船尾的吊臂上掛著拖網,船身的體積異常地龐大,陳望粗略地估計了一下,比起那些用於載客的大型船隻也隻是插了一點點。
他們從三峽大壩出發,已經航行了3個小時。
陳望不太能理解他們是怎麼在禁漁期搞到水庫的入場許可證的,即使是卡塞爾學院裏的那些頂尖的貴族們也不一定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顯然這些家夥背後的實力相當強大。
他歎了口長長的氣,抬頭望去,那個叫做酒德麻衣的女人非常寬心地穿了件白色的製服,靠在船舷的欄杆上眺望遠方。
“喂,我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又是什麼?怎麼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陳望有些無奈地問道。
“從海裏麵打撈一樣東西。”,酒德麻衣從欄杆上一躍而下:“你應該也知道,就是上次的那個青銅城裏麵,亞紀差點死在那裏。”
“說到這裏我突然就想起來了。”,陳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次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的妹妹應該已經掛了,作為姐姐有沒有謝禮?”
“一個吻怎麼樣?”,酒德麻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陳望再次歎了口氣,沒有說話的興趣。
與這個女人已經同行了三天,他大概也明白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夥。
每天夜裏與無數個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男人發著短信,從手指滑動的頻率上來看還是多線作戰,但是從來不會與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視頻,一看就是屬於那種頂尖的女海王類型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人家有著這樣的資本,即使男人們知道了她是一個女海王應該也會前赴後繼地貼上來,甘願成為她網中的一員吧?
“為什麼我一直沒有看見老板?”,陳望換了一個問題。
“我也不經常看見他的。”,酒德麻衣的手機響了,她一邊回信息一遍與陳望說道:“他是一個很神秘的家夥,說實話我們一年之間能見到他的次數也隻有那麼很少的一兩次。”
陳望眯了眯眼,望向遠處一隻跳起的魚兒:“能講講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麼?”
“一個遊戲宅。”
酒德麻衣的回答讓陳望當場愣住了。
“他很喜歡史克威爾的遊戲,不論是勇者鬥惡龍還是最終幻想係列,他都會在遊戲發行的第一時間入手,至於他遊戲的水平,我就不太清楚了。”,酒德麻衣漫不經心地解釋道:“因為我對遊戲不怎麼感興趣,如果你想要了解詳細的話,你可以去問問蘇恩曦,那個薯片妞每天也很宅,說不定她們一起切過幾盤。”
“一看你就沒玩過遊戲。”,陳望的臉色顯得有些悵惘:“勇者鬥惡龍和最終幻想都不能聯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