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墨爾本城區的車上,陳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麵前座椅的皮套,他忍不住微微愣了下,忍不住開始懷疑這裏是不是天堂。
他記得在剛剛的遭遇戰中,他的眼睛已經被“燭龍”給燒毀了。
“你醒啦?”,酒德麻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聽起來顯得格外地疲憊。
“嗯。”,陳望勉強動了下,發現自己此刻左右兩側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他知道左邊是酒德麻衣,但是右邊是誰?
有些好奇地轉頭,那是一個笑意吟吟的女孩。
陳望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曦便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將水喂在了他的嘴裏。
“顧曦,你怎麼在這裏?”,潤了潤像是被火燒過的喉嚨,陳望有些詫異地問道。
“和楚師兄他們一起來得咯!”,顧曦俏皮地眨了眨眼。
剛剛上車的時候她就已經和酒德麻衣通了氣,接下來她不論和陳望說什麼,這個身材姣好的禦姐都不會拆穿她。
“楚師兄?”,陳望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楚子航的聲音,然後立刻開口問道:“那他現在去哪裏了?”
顧曦無辜地聳了聳肩:“當然是去屠龍咯。”
“什麼?”,陳望渾身顫動了一下,他一手拍在了計程車的主駕駛座上:“司機,麻煩您掉頭回原來的地方!”
“這是個澳洲本地人,聽不懂中文。”,酒德麻衣倚靠在車門與靠椅形成的角落裏,懶洋洋地問道:“怎麼了?又要回去幹什麼?”
“該死,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應付的!”,陳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講述著在酒德麻衣之後發生的事情:“在我殺了那隻次代種以後,雖然我已經看不見東西了,但是通過熱成像,我感覺到了一個比次代種要更加恐怖的威脅。”
“他不是龐大的龍形態,而是和我們體型差不多的人類,但是他體內蘊含著的力量絕對遠在那隻次代種之上!”
“放心啦!”,顧曦伸手摸了摸陳望的光頭,在剛剛熾熱的火焰中他的頭發早就被燒光了:“師兄他們就是知道那可能是一隻正在進行繭化的龍王,這才決定趁著這個機會襲擊他的。”
“誰告訴你那是一隻在進行繭化的龍王?”,陳望的麵色陰沉地快要滴出血來:“在當初看到那種數量的死侍以後,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那裏根本就是一個龍窩!”
“我和麻衣進入的,隻是那個尼伯龍根的最外層,那裏有無數的死侍駐紮晃蕩,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它們是最被龍族看不起的‘衛兵’,所以被隨意地丟在最外層,充當看大門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酒德麻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的眼神也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釋放最後的‘言靈’的時候,通過爆發的氣流我感受到了,那個尼伯龍根其實並不是封閉的,它是一個雙向通道!”
說到這裏,陳望無力地捏緊了拳頭:“我不知道另外兩個方向到底是通向哪裏,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在每個方向我都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領域將我的‘言靈’阻擋了一部分,這也是你雖然隻跑了那麼短短的一段距離卻毫發無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