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望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虛弱感——“神之手”十分鍾的期限過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消防栓上,看著周圍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群,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運足了力氣,用整條唐人街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記住,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卡塞爾學院學生會會長凱撒座下第一猛將,芬格爾是也!”
他倒是完全不擔心卡塞爾學院暴露在這些黑幫人士的視野裏麵,畢竟從酒德麻衣之前的分析來看,這些人都知道學院的存在。
而那些普通人嘛......在黑幫混混們拎著槍支和棒球棍朝著這裏衝來的時候早就散了,畢竟誰也不想無緣無故地挨上一槍,處於亢奮狀態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句話剛說完,他便從消防栓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裏。
此刻雖然他的體力依舊在線,但是在釋放過言靈以後,精神力其實已經是嚴重不足,迫切地需要一張床進行睡眠。
但就在屁股離開消防栓的瞬間,他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憂愁。
從剛剛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但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
他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唐人街,一路上順帶將兩個哀嚎著的混混踢暈了過去。
倒不是他完全沒有同情心,隻是他相當清楚自己剛剛出手的力道,即使是低階的混血種夜承受不住,這些人之所以沒暈過去的理由隻能有一個,那便是吸食了某種特殊的東西。
在高度興奮的情況下,他們有可能感覺不到痛苦,也有可能痛苦翻倍,而從他們那樣歇斯底裏哀嚎的情況下,大概率是後者。
陳望一路帶風地走到了長街盡頭,打到一輛出租車。
就在這時候,他才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忘了的那件事情是什麼——“該死,酒德麻衣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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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祥的預感在陳望的心頭緩緩升起,他咽了咽口水,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極速跑向了剛剛戰鬥的地方。
在橫七豎八的人群中,他發現了一個身材好到爆炸,穿著皮褲的身影。
她靜靜地爬在人堆裏麵,安詳無比。
如果湊近了看的話......可以看到她的脖頸處有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記。
這一瞬間,陳望的背後濕透了,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後停留下來的是:“要不...就把她丟在這裏好了。”
在剛剛的戰鬥中,他敲悶棍是那麼地順手,甚至連自己都沉浸在自己飄逸靈動的動作之中,以至於他完全忘了,自己還有著一個隊友。
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他下手留了一線,這一棍沒敲在酒德麻衣漂亮的臉上。
在責任感的驅使下,陳望最終還是將酒德麻衣用一個公主抱抱起,晃晃悠悠地朝著出租車的方向走去。
“我得發個信息問問會長,學院裏有沒有那種能抹除記憶的言靈。”